一個女人最應該值得驕傲的東西?……有一個愛你的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並且不斷的把他的愛透過許許多多的方式表達給你,讓你依賴於他,讓你的內心中只有他一個人的話語,你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他的存在而存在,在這個女權主義追求男女平等一切權利與義務男女共有的時代,這樣子算是什麼呢?
徐瑩不知道,華學明也不知道,不管是不是已經結婚生子,但是女人是為了什麼而活著卻總是讓人想不明白。
陳好把手指放在薄薄的嘴唇中用牙齒輕輕的咬著,但是這一次不是為了她面前的比賽,而是為了一個和比賽無關的人而著急。
禱陽子並不知道在她的對手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瞭解一件事,就是讓她感到恐懼的陳好,那個連勝小林泉美和梅澤由香裡兩個日本女子圍棋界的代表人物的陳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彷徨無助心情急躁的小姑娘。
禱陽子有些迷惑的看著陳好的目光向四處漂移著,嘴裡還咬著手指。她知道當陳好咬手指的時候就是她在想事情,但是她在想什麼?為什麼沒有把目光集中到棋盤上?……她在看什麼?
禱陽子扭過頭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對局室的門外,隔著隔離帶正在微笑的看著誰。
陳好的表情變了,變成一種見到了什麼好氣又好笑的樣子,大眼睛眯著似乎在笑。
站在門外的那個人似乎正在用手比劃著一種東西,兩個拇指對著連在一起,雙手向外鼓著彎曲著把其他的手指同樣分開對在一起指向下面,然後把對著的雙手放在胸前平平的舉著。
禱陽子有些生氣:那是誰啊?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還有這些保安是怎麼做的?怎麼也不管管……
不過禱陽子卻可以感覺到陳好的惶恐和急躁沒有了。這是一個棋手的直覺,雖然沒有證據,卻人人都相信感覺是真的。
禱陽子立刻警覺起來,眼神中突然蒙上了一層憂慮。
陳好像是放下了一個大包袱,神態輕鬆的看著棋盤,看著並不輕鬆的局面。但是她還是在微微笑著拈起棋子落在棋盤上,那種完美的儀態萬方甚至讓紀錄的小棋手看得愣住了,甚至忘記了按下計時鐘。
蘇羽看著把手指從嘴裡拿出來的陳好站在門外笑了。保安員卻神情緊張的東張西望悄悄的說:“蘇先生,差不多得了,這裡是不能讓人隨便看的,您差不多就走吧,我們現在擔著責任呢。”
蘇羽向他們說了一聲謝謝,步履輕快的走回了研究室。
但是在研究室裡卻坐著兩個不輕鬆的人。古力和李昌鎬正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拿著水杯眼睛死死的盯著乘風而來的蘇羽。
蘇羽連忙上去陪笑臉:“二位辛苦了,為了我蘇某人害的二位在烈日下白等了這麼長時間,辛苦辛苦,為了表達我對兩位的感激之情,今天晚上我在北塘擺一桌,請大家都來啊。”
李昌鎬沒說什麼,喝完水之後就坐在棋盤邊去看比賽了。古力卻勾著坐在一邊寫研究意見的蘇羽的脖子絮絮叨叨:“你說李昌鎬跟你是妹夫和大舅子,他幫忙天經地義。但是我呢?我跟著東跑西跑的你說是不是意思以下?”
蘇羽看著他說:“我不是已經擺一桌了麼?還要怎地?”
古力低聲說:“擺一桌?你數數這裡多少人,才一桌夠誰吃的?這樣吧,你單獨請我,行吧?就這麼定了。”說完走到棋盤邊看著李昌鎬的研究。
蘇羽倒吸一口冷氣,咂咂嘴沒說話。
中午休息的時候,唐莉坐在古力的對面低聲問:“怎麼樣?後面的局面你們的看法是什麼?”
古力有滋有味的喝一口飲料說:“你問誰的?璇姐姐和豐九段的還是好姐姐和禱陽子的?”
唐莉想了想,說:“為什麼璇姐姐和好姐姐你都叫,卻不叫我唐姐姐呢?”
古力差點把嘴裡的飯菜吐出來,抹抹嘴巴說:“唐女士,你知不知道璇姐姐多大了?我不叫她姐姐叫她什麼?好姐姐則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這麼叫的,要不然……哼哼。至於您麼,您比我大麼?”
唐莉驕傲的抬起臉:“那當然。要不然我跟你爭這個幹什麼?”
古力翻翻眼睛:“大很多麼?三年以下沒效果。”
唐莉看著古力一臉的得意洋洋還真是一點治都沒有,只好繼續剛才的話:“你們研究室什麼意見,幹什麼跟我扯這個。”
“……誰扯的?好像不是我吧。”古力又噎了一口飯,咳嗽兩聲說,“璇姐姐形勢相當好,基本上可以說已經穩拿下來了,只要不犯什麼超級巨大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