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漢乘和元晟臻愕然的對看之後仔細的看著面前的棋盤上慢慢的已經攪在一起的黑白雙方,覺得有些不能理解:李昌鎬會僅僅為了發揮自己的最長處而故意這樣子做麼?
睦鎮碩當即對張璇的話質疑:“不對啊,常夫人,左上角的白棋在扳出來的時候,黑棋同樣很兇狠的打斷將兩個子吃掉全力擴張上邊的勢力和蘇羽右上的模樣全力爭奪中間這一片,而且下邊,這裡,都發生了很激烈的戰鬥。怎麼能說李昌鎬君不思進取呢?”
這次輪到張璇愕然:“我什麼時候說李昌鎬不思進取了?”
睦鎮碩愣了一下,李世石接過來說:“剛才你不是說,不進不……什麼的?”
張璇笑一下說:“這個也未必就是不好的意思,況且我是從對局的角度來說的。李昌鎬應用了非常成功的戰略把對局往他最擅長的官子裡面拖過去,這個有什麼不對麼?要不然你看看這裡,”指著棋盤上左上角說,“要是你李世石的話,恐怕想的就不僅是吃掉這兩個子這麼簡單,而是要飛下來搜根之後倒虎逼著白棋出逃好一網打盡吧?”
李世石撓撓頭髮求助的看著睦鎮碩,他的漢語已經不能應付這麼複雜的掛滿了主謂賓定狀補的長句了。
睦鎮碩卻也不說話了。他低下頭看著棋盤開始沉思,手指節輕輕的拍著桌子。過了良久,才說:“張六段的話很有道理,李昌鎬君的確是全力把這盤棋拖進官子。”
元晟臻愣了一下,用還處在變聲的半大聲音說:“為什麼要用拖字呢?我覺得……”
劉昌赫嘆口氣說:“的確是拖。只不過李昌鎬是竭力把局面拖進官子,蘇羽是竭力要拖著李昌鎬的手腳全力破壞形勢不讓他以領先的局面開始收官。”
“什麼?”唐莉驚叫站起來,“蘇羽落後了?怎麼會……”
可蘇羽的確是落後了9目。因為上午的比賽中他雖然獲得了極為雄厚的外勢卻並沒有多大的實地,進入下午之後李昌鎬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做法又讓他難以完全的發揮出來手段,雖然盡力藉著李昌鎬步調較為緩慢的時機搶佔了大片的空場,但是李昌鎬不聲不響的放出幾個手筋做掉了蘇羽中腹的一塊棋,並且從左邊跳進了中空,爭搶最後一片大空。
落後了。蘇羽有些鬱悶的用扇子敲敲自己的頭,咳嗽一下輕輕嗓子:咋辦乜?人家的先手,已經進到那裡了,本來就是落後的局面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但是我這邊也並不是說就一點辦法沒有,下邊自己雖然有模樣但是距離比較遠,中間很容易被踩斷聯絡;左邊自己和李昌鎬各活一塊,誰也不吃虧,而且都跟那塊一片有聯絡,誰先出手肯定就是誰佔便宜……偏偏自己被李昌鎬壓成了後手,不能不佩服李昌鎬的功力,剛才爭奪先手不惜損棋原來是為了這裡。
蘇羽掏出小手絹來摸摸汗,順手掛在扇子柄放在沙發的扶手上:不過白棋好在下邊的勢力雖說遠,但是也有用處,右上的模樣還沒有完全被李昌鎬抵消掉,依舊有些作用。李昌鎬的黑子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點小毛病……
蘇羽突然拿起扇子“啪”一聲開啟擋在自己的嘴巴前面,完全壓下來的眉毛幾乎靠在了整死死盯著那裡的眼睛上,不管那塊粉紅的小手帕飄飄的落在地上。
李昌鎬抬起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放下眼皮繼續思考:這小子可能要出陰招,要注意棋形的完整和形勢變化,絕不能讓他順心得意的做事情。
蘇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除了微微轉一下的眼珠幾乎沒有什麼還在動,就像一個木雕成的人。
很久,蘇羽終於慢慢的伸手到棋盒裡拈出棋子,伸手打在兩枚黑子中間。
“挖斷?”趙星不可思議的看看電視畫面上白子的位置,“怎麼會挖斷?蘇羽想要幹什麼?這手棋感覺比較古怪啊。要不然就是有什麼陰謀?往常這個時候差不多這小子看看局面要是落後就要動手腳。”
陳好站起來揹著手小聲地笑著說:“有道理,小鬼,很聰明嘛。”
李世石和古力則愣在那裡互相看看用眼神交流著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研究了:從哪裡下手?誰知道蘇羽想要幹什麼,蘇羽長處就是於無聲處聽驚雷,沒毛病也能找毛病,他怎麼打算的一般人可真猜不出來……
說到一般人,兩個人一起轉過頭從唐莉的肩膀上越過去看著陳好:這不就不是一般人了麼。
兩個人站起來笑嘻嘻的走過去站在陳好的背後,古力滿臉的崇敬仰慕:“好姐姐,您給我們講講吧,說說蘇老大這手棋吧?”
陳好愣了一下,苦笑著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