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綠色警察制服的人低聲對看上去是他上司的人說:“德國人真麻煩,還這麼客氣。要是我審他,半個小時之內就讓他開口。”
上司攏攏地中海的頭髮不滿的低聲說:“行了,別丟人了在這裡。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不過咱們管不了人家家庭內部矛盾,就算是打了也就打了,那個陳好不說話咱們也沒辦法。”
那個警察不滿的說:“什麼啊,今年的指標還沒完成呢,要是逮住一個虐待老婆的,也算是一個任務。”他低下頭對身後的人說,“明天去抓幾個聚眾賭博的,趕緊把指標弄完了就完了。”
他回過頭來對上司說:“這個算不算是國際糾紛呢?”
上司想了想:“應該不算,除非說棋院那邊出妖蛾子讓這幫德國人不爽,不然沒什麼大事。”
警察低聲問:“但是這件事情都跟外交部進行正式交涉了,還不算?”
上司看看他:“今天你怎麼這麼多話?要不然你去替他們解決?”
警察笑嘻嘻的說:“行啊,要是蘇羽認了,可算是我的。”
上司和那個德國秘書走進大使館說:“你別碰蘇羽,那小子上邊有人,不是這麼好得罪的。聽見沒有?”
警察不滿:“北京城裡哪都好,就是官太多,還都惹不起……”
“你說什麼呢?嘀嘀咕咕的,別讓老外聽見,影響多不好。”
“我知道了。”
回到棋院,坐在研究室裡,蘇羽看著正在研究王立誠對局的小棋手們的無憂無慮的表情和爭爭吵吵,心裡面突然有一點羨慕:要是回到四年前,甚至三年前,甚至去年,我都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多好啊,可以快快樂樂的下棋,研究,和他們說說鬧鬧的出去喝酒……
王文達走過來拍拍有些失魂落魄的蘇羽,低聲說:“今天他們把你叫過去,有什麼事情?想不到德國連僑民的懷孕問題都管,真是……聽說他們那邊人口還負增長呢,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特關心生小孩的問題?”
蘇羽無精打采的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次老陳和王七段的麻煩大了,估計回來他們也要被大使館叫去問詢。陳好呢?”
王文達羨慕:“陳好也去大使館了。我說,你小子以後去歐洲方便了,有個德國老婆,還有海外關係。”
蘇羽沒辦法:“有個歐盟護照很好麼?你要是要把我的拿走,我就想好好的下下棋,看看譜。我只是想下棋而已,為什麼總是有這麼多事情不請自來呢?”
王文達拍拍他的肩膀:“算啦,先去研究吧,大後天又有比賽了,王立誠是日本名人,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反正他們也找你問過了,就別胡思亂想了。”說完站起來走了出去。
蘇羽鬱悶的坐在一個小角落裡,拿過一張棋盤,找了棋譜慢慢的擺著:現在應該是陳好在大使館裡被問話吧,也不知道老陳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晚上,和孔傑一起回到家的蘇羽開啟門,卻看到幾個藍眼睛大鼻子黃頭髮的男男女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陳好親熱地聊著天,怔住了。
看到蘇羽回來,陳好連忙站起來拉著他的手拉過來笑著介紹說:“來,蘇蘇,這是保莉姨媽,這是漢斯舅舅和威廉表哥,你在德國都見過的,來快叫。還有,這是……”
“卡爾先生,我們在大使館見過了。”蘇羽反應過來和保莉姨媽行個吻手禮,然後親熱地抱抱先生們,用很不流利甚至蹩腳的德語打招呼。
陳好看到孔傑站在門口不知所措,連忙招呼說:“孔傑,來,進來,這都是我的親戚們。”蘇羽走過去把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外國人顯得有些慌亂的孔傑拉進來,讓他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自己坐在陳好身邊結結巴巴的說:“您們,怎麼來了?也沒有通知我們,顯得很不周到。”
保莉姨媽笑著說:“沒關係,大使館通知我們說英格出了一些事情,好像是懷孕了,但是被人要求強制墮胎。我們很著急,所以急急火火的就過來了。不過剛才英格和我們說這是一場誤會,所以本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蘇羽咽口唾沫放下心來說:“這是個純粹的誤會,讓你們從德國趕過來真不好意思。不過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保莉姨媽笑著摟著陳好的肩膀愛憐的看著那黑色的頭髮說:“如果下次英格真的懷孕呢……”
蘇羽連忙說:“不會了,我保證以後會有安全措施,不會像這次一樣讓大家擔心了。”
漢斯舅舅伸出寬大的手掌拍拍蘇羽:“我們的意思是,如果下次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