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的意思是先在南京辦一次,然後把姑娘送過來再辦一次,反正蘇羽現在有錢,到時候也趁著過元旦正好熱熱鬧鬧。
而李昌鎬父母的意見是,既然毛毛嫁過來就是李家的人了,主要的精力應該放在這邊。
不過說來說去,這裡面有個前提條件就是肯定要熱熱鬧鬧的大操大辦一下才不枉費了人活一世:就這麼一回了,這個時候不花錢什麼時候花錢?
不過按照蘇老師描繪的美好未來,至少他和蘇媽媽存的那幾萬塊錢連嫁妝都不夠,更別提什麼在哪個大酒店擺20桌,卡迪拉克和寶馬40輛的目標了。
這件事情自然就落在了蘇羽的身上。這個蘇羽倒是有心理準備,不過行禮之後站在一邊聽著兩邊的家長們算著算著臉色就有些變了。
如果真的按蘇老師說的那些東西來,至少要30萬人民幣。還不包括
這是什麼概念?就是說蘇羽前面的理光杯算是白拿了。
不過這不算什麼,錢就是拿來花的。蘇羽在北京住了這麼多年,一直接受著這種觀念,所以倒也不在乎錢。況且就是為了自己妹妹的終身大事,花點錢沒關係。
但是蘇羽來可不是說為了花錢來的,他的主要目的是想找毛毛和他爸爸好好談談這件事情。
但是滿面紅光的蘇老師和偎在蘇媽媽身邊羞澀的毛毛一直沒動靜,而這種情況蘇羽也長不開嘴,只好在一邊靜靜的等著偶爾和破財的李昌鎬聊聊天說說今天的比賽而已。
一說到比賽,想起來下午狀態的蘇羽就滿身流汗一個勁的感慨:“要不是趙漢乘手下留情,這盤棋就算完了。”
李昌鎬微笑的搖頭,絲毫看不出來興奮或者不好意思地樣子:“實際上我倒不覺得趙漢乘是手下留情,還是應該說那小子的水平還沒到那裡。而且另一點就是,他有些害怕你的名聲。”
“名聲?”蘇羽有些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李昌鎬點點頭:“你是冠軍,他不是,所以差距就出來了。當初你從我手裡面搶冠軍的時候,不也是這個樣子麼?還壓力到吐血。因為我比你的名氣要大得多,所以在你的心裡面自然而然就會把自己擺在下手的位置,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和緊張感,生怕你在棋盤上的問題卻是你留下的陷阱。尤其是你一向以奸詐狡猾出名。”說完笑了一下,“在圍棋裡面,哀兵可未必能贏的。氣勢很重要。”
但是蘇羽也就是聽聽而已,他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麼想法。哀兵也好,氣勢也好,反正只要他蘇某人勝不驕敗不餒老老實實下棋沒有別的閒事,他就誰都不怕。
其他人的問題,他沒功夫也沒興趣,現在家裡面還有一堆的事情呢。
不過轉過頭,站在客廳一角的蘇羽卻看不到本來坐在沙發上的爹媽妹妹了。他連忙轉身找李昌鎬問:“我們家人呢?”
李昌鎬看了看他:“現在要吃飯了,自然都去飯廳吃飯了。”
蘇羽一愣,跟著李昌鎬走了過去。
這時候他自然就坐在了蘇老師的左邊,本來他想和毛毛坐在一起好好的說說什麼,但是不知道有意還是什麼,毛毛坐到了蘇媽媽身邊,而蘇媽媽坐到了蘇老師的右邊。
於是一頓飯裡面也沒個機會能和總是跟李昌鎬母親談談笑笑的毛毛說上一句話的機會。
不過在收拾飯碗的時候,坐在一邊喝茶的蘇老師低聲對他說:“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我和你媽媽和你想說一些話。”
蘇羽沒想到他想說的事情被他爸爸先說了出來,只好點點頭悶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蘇媽媽和李媽媽在毛毛和李英鎬的翻譯之下聊得興高采烈。
漫長的煎熬直到晚上將近11點才算結束,已經不耐煩地蘇老師在百般說辭之下以要回酒店的藉口,在李媽媽的挽留之下走出了李家大門。
毛毛沒有跟出來,而是回到了樓上李媽媽專門給她的房間。
坐在車上,蘇老師一家人沒有說話,直到蘇老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蘇羽低聲說:“媽,為什麼讓毛毛這麼早就結婚?”
蘇媽媽看了他一眼:“正常啊,老家的二虎比你大不了多少,現在孩子都能下地了,我想你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說給我抱個孫子來,所以呢……”
蘇羽有些惱火:“那也不能說讓毛毛這麼年輕就結婚吧?這也太早了,她連大學還都沒有畢業。”
蘇媽媽不以為然:“老家的三丫頭,比你妹妹小了兩歲,年前就結的婚,現在肚子已經不小了,上次回去的時候我還看來著,多半是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