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我讓毛毛下讓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好心,沒惡意。”
“我知道。”王文靜轉著手裡的小酒杯,幽幽地說,“我知道你是好心,是對我好。當時雖然特怨你,但後來想開了,知道你是好心,也就不怨了。說說你吧。”聽見這句話,蘇羽鬆了口氣,也不這麼不自在了,看著她微笑:“行啊。”
“喝酒。”王文靜又拿起來酒,跟蘇羽碰一下,一起喝乾,“陳好這個人到底怎麼樣?我雖然跟她接觸過,但瞭解得並不深。”
“陳好這個人吧,喜歡她的特喜歡,不喜歡的又特討厭她。”想起來陳好,蘇羽笑了起來,“她這個人吧,就是……怎麼說呢,是個好人。長得也漂亮,也善良,也愛我。就是脾氣差了一些,對我管的比較嚴,不讓我幹這個不讓我幹那個。不過我也知道,這是對我好,我明白,所以也不怨她什麼。不過她這個人也傲氣,不知道是不是德國血統的毛病,所以很少拿正眼看別人,這讓孔傑他們對她特有意見。不過對我好就行了,我也管不了她。她說得有道理,我聽就是了。”
王文靜捂著嘴嘻嘻的笑了起來:“想不到你堂堂蘇大名人竟然如此懼內,我在北京可是聽過你這方面的不少事情。”
蘇羽臉紅了起來,自顧自的喝酒,低聲笑著說:“都是那個張璇鬧得,都是丫教的。我去他們家的時候,可沒看到我丈母孃這麼對我老泰山。”
“那麼,你朋友去你家的時候,陳好對你好不好?”王文靜似乎不以為然,笑著問。
“很好啊。”蘇羽笑了笑,“他們在不在都挺好的。”
“我聽說,陳好特喜歡買東西,花錢如流水,北京大大小小的店主都認識她,看見她就看見財神爺。是有這麼一說麼?”王文靜換了個話題,說。
蘇羽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是。不光北京,從天津到上海到香港,這幾年也沒少去,去一趟就是花好幾萬。我的比賽補貼啊獎金啊,這裡面填進去就不少。她什麼都好,就是太虛榮,有錢就花,化妝品什麼的在我們家都能開展覽會了,世界上的牌子只有你不知道,沒有說你在我們家找不到的。”
“嘖嘖,真是。你覺不覺得心疼啊。”王文靜滿臉的心疼,拍了拍蘇羽的肩膀,順勢手就搭在蘇羽的胳膊上了。
“唉,但這個毛病誰也勸不動。她媽媽數落過她,說她臉上的一層東西就頂她爸爸半個月的工資,讓她省著點花。但她也不聽啊。”蘇羽倒是沒發覺胳膊上多了個東西,還覺得軟軟的挺舒服。
王文靜嘆口氣:“這麼花下去,你怎麼也抗不住啊。我就沒這麼好命了,連個疼我的人都沒有,連化妝品都捨不得買捨不得擦,這虧著我哥哥是公司的總裁,要不然我連這酒吧都下不起。”
“我知道。”蘇羽喝了滿杯酒又要了一杯,頭有些開始發暈,說話也有些沒邊了,“你們家從小就是工人家庭,從小就拿錢當錢看,當然知道賺錢的苦。說實話,當年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了,也算得上門當戶對,省得我媽天天得這麼討厭陳好,看著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而且,她也不孝順。”這些話一說出來,蘇羽就覺得心裡面痛快,自己還納悶幹嗎跟王文靜這一年也就在公司大會上見這麼兩三面的人說這些。
“唉,當年是當年啊。”王文靜看著他又喝一杯酒,低聲說,“八年了,就別提它了。”
極少踏足酒吧的蘇羽根本不知道自己喝的這是伏爾加混的烈酒,畢竟好幾年沒怎麼喝酒了,現在光顧著痛快了也沒發現自己說話已經有些大舌頭。只見他滿臉的沉痛:“當年都是我啊。病發之後我一直呆在北京讓聶老師看著不許出門,你又在天津上學,咱倆人一直見不到。不然我早就……”
“早就怎麼樣?”王文靜兩隻手全搭在他胳膊上了,靜靜地看著他。
“我早就追你了,何必去找陳好?就算她長得好氣質好這個好那個好,可她跟咱們這種勞動人家的孩子不一樣啊。”蘇羽都快哭了,還唸了句詩,“恨不相逢未嫁時。”
王文靜輕輕地拉著他,摟著他,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撫著他的頭髮低聲說:“反正,都是我命不好。”
孔傑並不知道正在跟蘇羽聊天的是王文靜,遠遠的喝著酒看著還挺高興。等看到他們倆站起來互相攙扶著向外走,心裡還唸叨著今天晚上估計蘇羽少不了折騰。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遠在北京的陳好,不過轉念一想,蘇羽這年輕力壯血性方剛的小夥子,又有錢又有人,憋了這多少個月,偶爾發洩一次也算是正常。所以心裡面也不以為意:只要沒人知道,就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