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自己舒舒服服收大空,如果在上邊分投的話,那黑棋必然要肩衝或掛角,雖然要逃一下孤,但中間這麼空,而且下邊如此雄渾,蘇羽自己都不認為能攔得住他外逃。
而當李昌鎬逃孤的時候,雖然蘇羽也能把勢力探入中腹,但左右不能兩全,如果他要活右邊,那中間李昌鎬三跳兩跳就把中腹的口子扎死,順勢一探就進入了左邊,到時候藉著下邊大模樣的威力,蘇羽連碰都不敢碰一下,更何況要進去作戰。
那該怎麼辦呢?蘇羽捧著腦袋頭疼,上下左右四面基本上都不能動手,除非他在絞殺李昌鎬破空子力的時候,能下一個一子解雙徵之類的東西才能保證中間和右邊兩塊皆不失,然後再進入左上或者左邊再活出一塊,那樣才能保證能一爭,還不是說能穩贏。他輕輕的摸著棋子,感到一陣疲勞。
“這種棋,不看也罷。”老聶站起來嘆著氣感慨,“早知道這樣,何必讓蘇羽去參加春蘭杯呢?王文達,你是怎麼辦事情的?”
王文達連連搖頭:“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我當初也是極力反對要把比賽安排的這麼密集,但贊助商不同意。因為連春蘭杯帶春節,第七盤第八盤之間等於相隔了一個多月,為了保障他們的廣告效應,自然要求要把比賽安排的密一些。”
“所以我才說,你小子是怎麼辦事情的。”老聶歪著頭看著他,“人家說什麼你就答應什麼,你就不能跟他們說,要是把比賽安排的這麼密集,就罷賽不行麼?”
“當然不行。”王文達苦笑的搖頭,“實際上,已經把蘇羽休息一週的時間算進去了。您數數,上個禮拜二春蘭杯三番棋決賽結束,現在是星期六,整整一個多禮拜呢。當初誰知道蘇羽的身體竟然累到了這個地步,會出現這問題。”
老聶實際上也知道現在蘇羽的疲勞並不是一週兩週能休息過來的,過去的整整一年裡面蘇羽東奔西跑的已經不僅僅是身體疲乏,更是心累了。“如果現在有這麼一個月的假期,能讓蘇羽好好的休息,那該多好。至少不會像這樣子,在上面純粹是受累啊。”輕輕的嘆了口氣,老聶揹著手慢慢的踱出去,一邊走向用餐室,一邊想著什麼。
“也就這樣了。”馬曉春俞斌等人紛紛站了起來,簡單的收拾一下棋盤,便熙熙的湧了出去。
等他們休息之後下午再回到研究室,比賽已經重新開始了。電視畫面上,蘇羽就和上午一樣還是呆呆的坐著,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今天看意思不會有結果了。”李世石看著蘇羽木木怔怔的表情,輕輕嘆了一口氣,“蘇羽不會認輸,後面可能會冒死一搏。而李昌鎬不會為了一點小利頭就放棄在手裡的大好局面,應該會在一定程度上有所退讓。這樣的話,後面蘇羽會以此拼下來幾塊大棋來拖延時間尋找機會。”
他笑了起來拍拍古力的肩膀:“要不然,咱們出去玩一圈回來再看棋吧?我估計,到明天的早上,這盤棋也不會有太出人意料的東西。”
古力無不可,於是又叫上了崔哲翰和趙漢乘等人,準備出去轉轉。在要走的時候,李世石還看了一眼:“蘇羽強託?他是想要完全的拿到上邊大空麼?實際上,這樣的強行殺破眼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李昌鎬粘住跳出之後,兩邊的大空場就等於是二者必得其一。不好。”
這句不好是這一個下午整個研究室裡面最後的一句話。在那之後,所有人都被棋盤上發生的事情所驚呆,沒有人探討,沒有人議論,沒有人能說出話,全都為對局中所表現出來那種圍棋的藝術所折服。
“這,才叫圍棋。”走出研究室之後,馬曉春悵悵然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搖著頭,“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了,圍棋是什麼樣子的。”
而王文達和孔傑則是一臉的不相信,一邊走還在一邊竊竊的討論著剛才棋盤上所發生的一切。隨著討論的深入,王文達的臉色越來越紅,而孔傑的眉頭卻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這盤棋,有意思了。”回到酒店之後,當元晟臻看到李世石古力他們正坐在茶座裡面喝茶聊天,就跑了過去,“你們錯過了一些東西。”
“什麼意思?”李世石一干人等剛到酒店坐下來休息,又因為電視臺的時間衝突在4點之前停止了直播,讓他們沒機會看到比賽,還正在想找人問的時候,正好他們就回來了。聽到這話,古力也跳了起來:“什麼意思?具體的講講。”
“孔傑的手裡帶著譜。”元晟臻似乎對他們的這種表情並不驚訝,指了指正等電梯的幾個人,“他們現在就是要去進行研究,你們不如跟他們上去看看。”
李世石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