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咱倆也很久沒有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了。趁現在四下裡無人,不如好好地樂一樂。”
兩天之後,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老道學蘇羽就帶著徒弟朱鈞上了飛機。去海南海口進行國手的五番棋決賽。
不知道是不是蘇羽的那番話有了作用,現在朱鈞看上去比原先要好得多.至少跟在蘇羽的身後,那種誠惶誠恐的感覺沒有了。這讓馬曉春看了一樂,用力地拍拍他肩膀:“小子,這就對了,年輕人就是要天不怕地不怕,要不然不如回家賣紅薯。現在可有氣勢多了,比當年的蘇羽強,你師父當年病病歪歪把一副死人像,看著就讓人難受。還是英雄出少年。”
朱鈞被他拍的肩膀發疼,但又不敢多說什麼,只好點點頭算走應承了下來。馬曉春一轉身帶著他往接機的車上走,嘴裡面還唸唸有詞:“我跟你說,你老師那個身板,實在是不行。今年才24,竟然看著就和二十七八差不多。要是等他二十七八,那還不得看著跟40似的?你朱鈞現在是正青春勃發向上攀登的時候,別和你老師學的那麼老氣橫秋。你看看古力,跟蘇羽的歲數差不多,可性格什麼的完全不一樣,看著不像蘇羽的兄弟,倒像是你兄弟。”
!朱鈞無奈苦笑三聲,好不容易鑽進了車裡,還在聽著馬曉春跟蘇羽的絮絮叼叼:“姓蘇的,不是我馬某人倚老賣老,而是你實在是有些不象話了。你自己看,朱鈞都讓你給教成什麼樣子了?今天看著還好一些,往日裡出來就是低眉塌眼的連句話都不敢說。今天這樣子才像是一個大棋手的風範。我跟你說,不要就只管著他下棋,還要在生話上多照顧,在思想上多教育。人家爹媽把孩子交給你,不是讓你看著玩的。”
蘇羽納悶,心想今天馬老師的話這麼如此之多,是不是這一段教學生教的連帶這演講的本事也見長?這麼如此的滔滔不絕,不像他風格啊。
馬曉春繼續痛心疾首:“不過,你放心,有黨在,有政府在,有我們在.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的無知少年落入那蘇羽的魔掌。你放心,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總有一天,你會撥開烏雲見明月,總會重見天日的。”蘇羽連忙打斷:“馬老師!這話可不對!怎麼聽著,就跟我倒賣孩子似的?咱說化可要憑良心,做人要厚道,您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
馬曉春哈哈一聲長笑:“我可沒說你倒賣孩子,現在你不打打自招……”得了,蘇羽扭頭看著窗外風景不說話了,知道現在不能廢話,越說錯越多,後面馬曉春和朱鈞的聊天,在他如過耳清風,只等比賽開始。
但在比賽開始之前,他卻又有些矛盾了起來:按照老聶的說法,應該是引導著朱鈞下棋,讓他能完全的發揮實力;可如果不到了最困難的局面,朱鈞的潛力也未必就能發揮得出來。更重要的是,蘇羽知道在棋盤上不管是誰一旦全力發動之後,就不可能再有留手,即便是李昌鎬那樣以隱忍著稱的人,如果全面啟動了他的戰爭機器。也不是說停就能停的。
只要開動,便無停的可能,任何留手都會被研究室看得一清二楚,接下來他蘇羽便要承受拷問。而如果不動,只是慢慢地磨,他卻又沒有一個完善的方案能夠讓棋力已經達到相當程度的朱鈞聽他的調遣。
看著面前空空蕩蕩的棋盤,蘇羽突然發現自己很無奈,一種老師的無奈。
當年的老聶,恐怕也是這種心情吧。
眼看著自己一手教匯出來的弟子能夠塵在這裡同他進行正面的對決。是一個老師最幸福的事情。但到底應該怎樣做,蘇羽卻不像當年的老聶一樣胸有成竹:那個時候,蘇羽已經一飛沖天。老聶所要做的,只是完戰自己的歷史任務。把槍交給下一代。
隨便吧。蘇羽抬頭看看對面恭恭敬敬請他猜先的朱鈞,極緩地搖搖頭:一切隨便吧。
等比賽開始了半個小時之後,留在北京的孔傑便嘆了口氣。看著老聶說:“您老人家和蘇羽說了什麼了?怎麼現在他如此的畏手畏腳?”
“我沒說什麼。”老聶搖榀頭,“實際上,我只是要求他儘量讓朱鈞把實力都發揮出來。但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朱鈞那小子倒是表現得不錯。”常昊看了看電腦上的棋盤低聲說。“招招搶先,棋形薄而不透,右上角這裡把蘇羽的黑棋封死了,戰鬥應該說是很成功的。”
老聶點根菸嘆氣說:“也許,蘇羽心裡面是有所打算,所以要讓朱鈞在開始的時候,能多表現一下。也許過一會兒,他就要反擊,然後告訴朱鈞,超一流是什麼樣的。”
常昊看了一會兒,卻覺得不對:“不過,那為什麼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