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呢!這會兒有件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我要讓你去做!”淳于萸斂起笑臉,嚴肅道。
“請王妃吩咐!”隨碧也認真道。
“想辦法接近每日打掃王爺書房的侍女。”淳于萸從腰間拿出一小瓷瓶遞到隨碧手中,接著道:“將這裡面的氣體留在那侍女的身上。”
隨碧將淳于萸交給她的小瓷瓶在手中捏了捏,眉頭若蹙的問道:“王妃是發現什麼了嗎?難道那人真的藏身在王爺的書房?”
淳于萸並沒有直接回答隨碧的這個問題,她只微微眯起眼眸來,道:“隨碧,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做回抓耗子的貓了!”
自從粉黛聽聞王爺在為自己選夫,她便日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焦躁難安輾轉反側。休息不好自然容易肝火過旺,連日來她無來由的發脾氣弄得下人們各個整日提心吊膽的。生怕哪裡又做錯了惹了主子生氣,自己遭大罪。
這日,侍女端著茶果進來,又見粉黛拿著一張先前與王爺一同繪的丹青畫作,胡亂的糗著發洩。侍女見了著實為畫痛惜,便放下茶果在桌子上,轉而對主子道:“主子您這樣整日的生悶氣也不是辦法呀!”
“這樣不行!那你說我該如何?如何才能消了我心中的這團怒氣!”說著,她手中的那副丹青已經隨著她的怒火碎作無數片,被她全部扔在地上了。
看著地上的片片畫作,侍女的心中直打寒顫,心想道:伺候這樣的主子定是要少好幾年壽命的。若還想多活幾年,那還是少說話為妙。
侍女正懊悔著剛才自己的多嘴,這邊小姐的聲音已傳入耳中:“喂!你在發什麼愣,本小姐在問你話呢!”粉黛不耐煩的用手狠狠的推了推她,大聲嚷道。
“哦,對不起主子,我……”
“別廢話!我不想知道你這小蹄子在這兒想什麼,快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能消了我心中的這團怒火!”
“……是!主子,您不如去試著探探王爺的口風如何?”
“王爺?哼!不正是王爺樂死不疲的在為本小姐選夫嗎?我若去問他!王爺還不以為是我急著想要個‘如意郎君’嫁出王府?!”
“小姐……奴婢該死!”侍女並未思量到這一點,被粉黛這麼一說,臉色立刻煞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頭也不敢抬。
“你起來,我這心裡正堵著呢,沒空和你計較,還有什麼法子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粉黛坐在圓桌旁對著跪在腳邊,聽著她發落的侍女道。
“是!”侍女總算是從鬼門關又回來了,心中竟有些激動。
侍女站了起來,還未說第二個法子,粉黛似乎轉念想起了什麼。問她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這事兒是側王妃向王爺提的,是不是?”
起先因為事情來的突然,心中猛然升騰的怒氣讓她忘記了這侍女說過的,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這會兒才剛想起來。
“小姐……”
“我問你呢!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說過這事兒是側王妃提的?”粉黛厲聲威嚇侍女道。
“是!是!奴婢是說過,不過奴婢說的是……那是奴婢從別人那兒聽來的,不知是否屬實。”
“你說過嗎?”粉黛的聲音陰沉得就如是從地獄傳來的,面色也與地府的鬼差黑白無常無異了。
“說……說……可能是當時小姐太生氣,所以沒往心裡去。”侍女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細。
“粉香這個女人!我就知道,什麼親姐妹!在這王府裡最容不下我的就是她!”說著,只見粉黛“嗖!”的一聲從木墩上站起身,如燕子一般“飛”出了院子。
“小姐!您去哪兒啊?”侍女預感到事情的不妙,出聲想阻止卻已來不急了。
粉黛一邊正怒不可飾的到處找人,粉香一邊正悠閒自得的賞菊餵魚。二人一靜一動,一喜一怒,最終在王府最幽靜的蓮花池邊聚首了。
“小姐您瞧,側王妃在那兒!”侍女因為擔心自己的話惹出禍來,便還是出了院子尋了粉黛過來。粉黛見粉香臉上“優雅的笑”簡直是如芒刺在背,她真想立刻就衝上去撕毀粉香那張假惺惺的面孔。
可是,現在她還不能這樣做,不能!粉黛一手壓在胸口努力的平復著心中的怒火,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來。
“姐姐!”粉黛放慢了腳步,好似是閒暇無事出來逛園子恰巧碰見她的。
粉香見喚她的人是粉黛,臉上的笑意又多了一分。她退離蓮花池邊的白玉欄杆,放下手中的餌料迎著粉黛走來:“妹妹,你也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