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用剪刀啦!你到會偷懶,竟然想用剪刀一剪子剪下去就完事了是不是。你這該死的‘女奴’膽子還真夠大的,在老孃的眼皮底下還敢耍花招。看來老孃是小看你的本事了!”老媽子大呵一聲道。
“不用剪子,要用什麼?”芙蘋冷冷道。
“你看老孃的,那是什麼眼神!”老媽子上前“啪”的一聲狠狠的給了芙蘋一耳光。“老孃告訴你,在這兒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給我豎著耳朵仔細聽著。若是有半點出錯,老孃可不會憐惜你這漂亮的臉蛋,大耳光子在這兒候著呢!”
在磨房待著的人,手上的力氣就是不同別人。芙蘋的一側臉被打得立馬腫起來,成了最凸出的半邊。
芙蘋一手扶在自己腫起的半邊臉上,一手死死的抓著麻袋。芙蘋在心裡對自己道:要忍!一定要忍耐!今天所受的一切委屈和不公,都是為了要引出“黑影”,抓住“黑影”。
“還處在著幹嘛!還不快乾活!用手把麻袋上的麻繩給拆了,再把麥子倒在篩子裡上選三遍,最後把麥子倒進石磨裡磨碎。聽懂了嗎?”
“……”
“喂!老孃在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老媽子又要動手去揪芙蘋的耳朵了,被芙蘋一手擋開了。轉身照著這老女人的話去做了。
“哼!”老女人轉身吩咐其他人道:“剛才管事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從現在起我們每人兩個時辰一交換,現在就先由我來監督她幹活,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這樣好嗎?還是您先休息,我們先來看著她吧。”
“不用,你們下去吧。”老女人現下的心情似乎很好。
“那……就先辛苦您了,到了時辰我們來換您。”
“行了,行了,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
磨房裡只剩下芙蘋和那個老女人了,老女人自己泡上了一壺熱茶,蹺起一條腿來坐一張竹椅子上監督芙蘋幹活。
芙蘋坐在小矮凳上,先將麻袋上的麻繩用手一點一點解開,然後將麻袋裡的麥子倒進竹篩子裡篩選。
“啊呸!你這小賤人,你想嗆死老孃啊!”老女人憤怒的摔下茶壺,從一邊的石磨上拿起一根皮鞭闊步朝芙蘋走來。“啪!”皮鞭狠狠的打在了芙蘋的後輩上。“嗯!”芙蘋因身後突來的疼痛悶哼了一聲。
“篩子翻動的動作小點兒,聽見沒有!”老女人站在芙蘋身後,對她大喊道。
芙蘋將篩選麥子的動作小了一些,可這還是不能讓老女人滿意:“小賤人,老孃要你動作小點,你沒聽見啊!”她手中的皮鞭又一次揚了。這一次卻沒打下去,因為芙蘋已將篩選麥子的動作放到了最小,沒再揚起任何灰塵。
芙蘋按照老女人的要求,將麥子篩選了三遍。三遍後芙蘋將篩選好的麥子端起來打算倒進石磨裡去碾碎。
“篩好了?”
“是!”
“拿過來我瞧瞧。”
芙蘋將麥子拿到老女人面前給她檢查,老女人故意刁難的在麥子裡撿了兩下,隨後便不滿的,對著芙蘋破口大罵起來。老女人說她是故意沒把麥子篩選乾淨,想就這樣磨了讓王爺吃了擱著舌頭,讓王爺發怒將整個磨房連鍋端了!
“重新再給我篩去,我沒說成,你今兒甭想將它們倒進石磨裡碾碎。”
芙蘋的背上又多出幾條鞭痕,被老女人折騰折磨了幾十個來回,芙蘋才能將第一袋麥子倒進石磨裡碾碎。
“怎麼,又想偷懶啊!還不趕快推磨!”老女人將手裡的皮鞭重重的抽打在石磨上,提醒芙蘋少偷懶。
若是直接推磨或許還可以推動一些,可……一直被老女人壓著做篩選麥子的活兒,現在早已是腰痠背痛,全身上下再無半點力氣,如何能推動這沉重的石磨呢。
“還不快推!想吃鞭子了是不是!”老女人見芙蘋吃力雙手握住石磨的推手,卻沒有半點推動的意思,心中惱火對著芙蘋大吼道。
“我推不動這石磨,要不您來推推看吧。”芙蘋皺著眉頭滿臉虛汗直流的看著老女人道。
“什麼!你這小賤人膽子還真不小,敢指使老孃幹活!我看你是皮又癢了是不是!”老女人憤怒的向芙蘋揮著鞭子過來。
“啊!”鞭子打在芙蘋的側臉上,原本腫起的臉此刻又多了一道血痕。
“還不快推!在不推,別怪老孃將你那如花似玉的臉蛋,打成一張大花臉。”
芙蘋疼得就快掉出眼淚來了,手指都快要扣進石磨的推手裡了。沒辦法,只能使出渾身疼痛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