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麼?哈哈哈!我說你這女人的腦子還真天真啊!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這都是你一個人的錯,淳于側妃的衣物是你一個弄壞的,你少把我們姐妹也拖下水。”領頭的女婢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芙蘋道。
“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芙蘋轉身不再往馮媽媽那兒走了,回到自己的那盆衣物前,蹲下身子擄起袖子,開始漿洗起那些已經花掉的衣物。
“哼,你威脅誰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好了,別跟她廢話了,到了午時有她的好果子吃,我們就等到那時候看好戲吧,好了現在大家都去幹活兒吧。”領頭的冷笑一聲對身邊的女婢們道。女婢們聽了領頭的話都散了。
芙蘋一直在努力漿洗這那些衣衫,可是無論她漿洗多少遍,衣衫還是無法恢復以前的樣子。“唉!”芙蘋心中暗自嘆息一聲,放下手裡的衣物,將潮溼的雙手從漿洗衣物的冷水中拿起,在冷風中甩了兩下又在身上乾燥的衣服上擦了幾下。
芙蘋直起痠痛的腰,抬起頭看了看天上接近正午的太陽。正在這時,一名衣著明顯區別於女婢們的侍女進來了浣衣房。女婢們相互用胳膊肘頂了頂對方,示意好戲就要開羅了。
“馮媽媽在嗎?”侍女一進來就趾高氣揚的問。
“喲,姑娘您怎麼親自來啦?有什麼吩咐只管讓奴才過去,哪敢勞您的大駕啊!”馮媽媽在“管事間”聽著聲便興匆匆的挑起簾子迎著來人出來了。
“前兩日我讓手下的人送了我家主子的衣衫過來,馮媽媽可收著了。”
“是,收著了。”
“馮媽媽,我家主子的衣衫,可都是丞相夫人親自挑選的最好的衣料,請了全京城最好的裁縫製的。金貴著呢,你可有讓人細心漿洗。”
“有!當然有。側王妃的衣衫有多寶貴,奴才心裡知道。我們怎敢大意,這不奴才還特意交代底下人,讓估摸著側王妃的行程來漿洗那些衣衫呢。”
“馮媽媽真是個狡猾之人啊!”
“姑娘說笑啦。”
“馮媽媽你雖這麼說,可我這心裡還是放心不下。這不,才陪著側王妃從丞相府回來,服侍了側王妃剛歇下。就忙不停的過來您這兒走一趟,我呀真是要親眼看了才放心的。”
“姑娘的心思,奴才明白。”馮媽媽一邊在前頭引路,一邊笑著說道。
“呀!那盆裡的都是什麼呀!”正和馮媽媽說著話的侍女,眼睛一瞬見瞧見了芙蘋面前木盆裡的衣衫。看似很象是她家主子的衣物。
馮媽媽也隨即瞧了過去,兩人一同走到芙蘋跟前。“呀!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這衣服……怎麼……”馮媽媽手指顫抖的指著,芙蘋面前的木盆結巴道。
侍女彎下腰,兩指捻起那溼答答的衣裳。轉頭看著一旁的浣衣房管事。“馮媽媽,這就是您說的,讓專人漿洗側王妃衣物的結果?”
“啪!”侍女的手指鬆開了,衣服又重新重重的掉進了木盆裡。
“這……”馮媽媽真是無言以對。“芙蘋,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些衣衫怎麼讓你洗了?”
芙蘋不急不忙的站起身,道:“馮媽媽,這是……那位女婢姐姐交給芙蘋,讓芙蘋漿洗的。”芙蘋手一指前頭那個領頭的女婢道。
“讓你漿洗,你……你也不能漿洗成……成這樣呀!”
“哦,這也是那位姐姐為了照顧芙蘋,專門為芙蘋燒了熱水泡了這些衣衫的。”
“什麼!”馮媽媽聽了芙蘋的話,立馬一副怒象瞪著一邊的那個領頭女婢。
“你!……”當侍女看清楚芙蘋的容貌時,那臉上的模樣就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姑娘,您怎麼了?”馮媽媽瞧了瞧有些不對勁的侍女筱珊問道。
“她……”筱珊是側王妃淳于珍的貼身侍女,她五歲時就進淳于丞相府一直陪侍在淳于真的身邊。她對於淳于萸也是很瞭解的,如今這個女子的容貌和當年的淳于萸一模一樣。
筱珊見了芙蘋的容貌,慌慌張張的便跑出了浣衣房。
“小姐,小姐……”筱珊慌慌張張的跑回了淳于真的院子。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幸而打擾淳于真休息的人是跟隨她多年的筱珊,要是旁人恐怕此刻早就被她拉出去亂棍打死了。
“小姐……小姐……小姐那個……那個……浣衣房……那個浣衣房裡……”
“什麼呀!什麼浣衣房啊!浣衣房怎麼了?你把話好好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