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但是主子既然說了,她也不敢多問,只好將荷包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安莫白點點頭,眼睛始終不曾從手裡的荷包上面移開過。
“是!奴婢告退!”宮女點點頭,低著頭離開了雲貴妃的寢宮。
當宮女離開後,安莫白看著荷包,始終百思不得其解!他將荷包拿到鼻下聞了聞,果然是清香怡人,沁人心脾!
雖然荷包清香,但是這根本不是安神香!跟著赫清風那麼久,加上又有一個神醫師父,耳濡目染之下,安莫白還是能分辨出安神香和普通香料的區別。
既然這不是安神香,那麼母妃為什麼要說這是安神香呢?
安莫白越想越蹊蹺,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他皺著眉頭開啟荷包。
荷包裡就是一些紅色香粉,安莫白伸出食指,在香粉裡撥了撥,突然手指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安莫白眉頭皺的更緊!他又將大拇指伸了進去,用兩根手指頭將香粉裡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這香粉裡果然另有玄機!他就感覺奇怪,母妃平時為人直言直語,說話從來不遮遮掩掩的,今天讓宮女傳的話怎麼遮遮掩掩的!原來真的是有目的的!
安莫白將從香粉裡拿出來的小紙條緩緩開啟,當看清楚裡面的內容後,雙眸驟的瞪大,眼裡全是震驚。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母妃這樣做全部都是為了自己,母妃死的太無辜,死的太冤枉了!
惠妃,那個害母妃自盡的罪魁禍首,她不僅害死了母妃,還在母妃的靈堂上說出那麼一番話來侮辱母妃!這個女人,真是不得好死!
安莫白雙眸一沉,手裡的紙條被狠狠的揉捏成一團,然後緊緊的捏在手掌中。
他現在不能坐以待斃,是時候開始反擊了。
母妃……?想著無辜死去的母親,安莫白不由得悲從中來,他手掌微微用力,剛才的紙條便在他手中化為灰燼。
安莫白帶著滿腹的哀傷開啟寢宮的門,朝大殿上走去。
當他剛到大殿,赫清風便帶著柳落雪走了進來。
柳落雪見安莫白眼睛紅紅的,心裡微微一疼,手輕輕的摟住安莫白的胳膊,柔聲安慰道:“莫白,別傷心了,人都有生老病死,母妃走了,也許對她是一種解脫!”
安莫白沒有作聲,也沒有看柳落雪,而是緩緩的朝雲貴妃的棺柩走去。
安莫白和柳落雪同時朝躺在棺柩裡的雲貴妃看去,只見雲貴妃面帶微笑,十分安詳的模樣,柳落雪的心也跟著一酸,她吸吸鼻子,朝安莫白看去。
安莫白的眼睛也是紅紅的,視線已經被一團薄霧給擋住。
柳落雪能明白安莫白現在的心情,但是死者已矣,她真的不想安莫白為此而自責,於是又開口安慰道:“莫白,你看,母妃面帶微笑,顯然走的時候已經放下了凡塵的俗事,母妃為人好,一定會登上西方極樂世界的!你就不要傷心了,我們笑著送母妃離開,好嗎?”
柳落雪的話音剛落,安莫白便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失望的看著柳落雪,痛心疾首的說道:“你當然希望我母妃離開!母妃生前一直都不喜歡你,對你百般挑剔,現在她走了,你自然是那個最高興的人!你不需要在這裡假惺惺,我不稀罕,母妃也不稀罕!”
安莫白從來沒有這樣對柳落雪說過話,更別說是如此傷人的話,柳落雪微微一愣,心狠狠的抽痛下,她傷心的看著安莫白,難過道:“莫白,你傷心我能明白!你有什麼話就全部發洩出來吧!說出來了,心裡就舒服多了!”
對於柳落雪的體貼,安莫白嗤之以鼻,冷哼一聲,挑挑眉,不屑道:“哼!不需要你假惺惺!母妃生前你沒能盡孝,死後也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裝傷心!當初如果不是你的煽動,皇祖母又怎麼會離宮修行!皇祖母的事情我能原諒你,但是你害死我母妃的事情我是永遠也不會原諒的!”
安莫白的話越說越過份,連一邊的赫清風都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可是柳落雪卻沒有發火,而是閉上眼睛,將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給吞回肚子裡,然後勉強揚起一絲微笑,伸出手,重新摟住安莫白的隔壁,柔聲開口道:“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母妃現在已經仙逝了,我們應該先把母妃的後事給辦了!”
安莫白又一次狠狠的甩開了柳落雪的手,他的模樣比剛才更加猙獰,眼裡的溫柔不見,轉而換上一副柳落雪從未見過的陌生眼神,“你別碰我!母妃就是因為你才死的!母妃的後事不需要你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