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吏部尚書多年不倒,這就足見他很小心謹慎,自然不會那麼傻地把那些私下得來的財產置於家中!”
“但那些被汪忠安插的官員,可就大大不同。如果猜測不錯,那些被安插的官員,必然有很多達不到職位所需的能力條件,故容易被揪到辮子!”
“哈哈,詩嫣小姐果然不愧是宰相千金!”
霍思遠大笑,當場豎起拇指讚道:“與霍某的想法不謀而合啊,看來這汪忠真是命不久矣!”
說完,霍思遠便起身去內屋拿了一本摺子出來:“這是霍某平日蒐集的一份名單,上面都是汪忠所任命的大小官員,希望詩嫣小姐交與宰相大人,我們合作一起糾察名單上官員的罪證,到時候集結在一起參他汪忠一本,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哈哈哈哈!”
“合作愉快!”
楚詩嫣笑著接過摺子,心想霍思遠說得這麼自信十足,恐怕名單上的官員,絕大多數都已經被霍思遠暗中調查過,並且蒐集了不少罪證吧?
之所以沒有被交給皇上,是因為霍思遠忌憚楚興德,畢竟汪忠是楚興德的岳父!打狗還得看主人,霍思遠自然不會那傻地為了扳倒汪忠便得罪了一個比他職位高的宰相!
而今,霍思遠真以為扳倒汪忠是楚興德的意思,當然沒有了顧慮,怎會再行隱忍?
“這次果然沒有押錯寶,看來糾察官員的事情可以省了,只等霍思遠出手!”
楚詩嫣在吃完午膳之後,拿著名單往回走去,暗想這次汪忠若是倒臺,大夫人總該沒有靠山了吧?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就這麼從早到了晚。
楚詩嫣從宮中回到楚家,來不及喝口水休息一下,便聽到南苑嘈雜不斷。
至於原因,則是楚家二姨太的親爹,佐親王收到楚興德的知會,前來探望,卻不料二姨太從柴房一放出來,就披頭散髮地到處瘋跑,胡言亂語,碰到誰都驚恐地大叫。
她披頭散髮,臭氣熏天,渾身更是傷痕累累。有被打的,也有被毒蟲蛇蟻咬的,看起來好像穿了一件血衣,十分悽慘卻又猙獰。
而整個面容,則已經被毀得差不多,處處都是抓撓痕跡。
“完了,已經瘋了。”佐親王彷彿在瞬間失去了全身力氣,往後踉蹌幾步便跌坐在地,悲傷不已。
“娘!娘你不要這樣!”
楚櫻瑤眼淚嘩嘩,想把那發癲般的二姨太抱住,卻屢次被甩開跌倒,心痛大過於摔痛,伏在地上使命地哭。
“煩請岳丈大人,把這瘋婆子領走吧。”楚興德無情地轉身,不看二姨太絲毫,言語冷漠,“是小婿無能,照顧不來。”
“唉,造孽啊,怪不得宰相大人!”
佐親王早已知道,二姨太是因偷情才落得如此田地,因此他縱然是親王,也沒有任何理由怪罪楚興德,當下只得命人把瘋癲的二姨太架走,嘆息不斷地離開了宰相府。
至於楚櫻瑤,倒由於楚興德沒有表態,依然被留在了府中。
“都是你害的!”
佐親王走後,楚櫻瑤忽然雙眼發紅地衝到楚詩嫣面前,伸手怒指,面容猙獰:“要不是你讓爹爹把我娘關進那柴房,她就不會發瘋!”
“二姐,飯可以亂吃,但這話可不能亂說。”楚詩嫣輕笑一聲,絲毫不以為意道,“我只是要那個房間當藥房而已,何來的害人 ?'…87book'”
“就是你!”楚櫻瑤咬牙切齒,彷彿要把楚詩嫣吃掉似的。
“哼,懶得理你,有本事你找出證據,沒證據就別血口噴人,否則我有權找爹爹罰你。”
楚詩嫣不屑地撇了撇嘴,對著楚興德微一欠身告辭,便直奔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步步瀟灑。
然而,讓楚詩嫣沒有料到的,卻是楚家大夫人陡然把她叫住,陰陽怪氣道:“嫣兒啊,你可真是漲了本事!今日在太醫院,聽說你把吏部尚書大人都給惹怒了?”
言下之意,她其實是在提醒楚興德,不要忘記訓斥楚詩嫣,為她親爹汪忠討回一筆。
“有這回事嗎?”
楚詩嫣故作不明所以道:“嫣兒只是為霍尚書醫病,難道這就得罪了汪尚書 ?'87book'他的心胸也太狹窄了吧?想必大夫人是在跟嫣兒開玩笑。”
“……”
聽了這話,大夫人陡地氣結,倒是無語反駁起來了。
因為,她如果依然堅持要怪楚詩嫣,那就是承認她親爹汪忠心胸太狹窄。可要是不怪楚詩嫣,她卻又難消心頭之恨,可謂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