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修遠,你自己看著辦吧。”葉萱語不忍得別過頭,正好撞見岑修遠問詢的眼神,她可是根正苗紅的現代人,對這種動不動跪在地上用身家性命相謝的舉動也是第一次見到,一時也沒了主意。

她惶恐的樣子倒擊中了岑修遠心間最柔軟的地方,在沒人看得懂的情況下唇角勾起一絲弧度,眉毛不經意的一挑,眼神中波光流轉,潛臺詞是:是你說的隨我哦!

站起身子扶起杜泉:“杜老爹,不瞞您說,我確實是需要這家茶鋪來做些生意。不用我說你也是知道我狀況的,十年來被關在後宅一偶,吃不飽穿不暖,若沒有先生,恐怕現在已是枯骨一堆了。如今我長大了,學到了不少的本事,我不想浪費,更想接著機會讓岑家人看看,‘掃把星’其實不是掃把星,還能做出一番事業!如有可能,我也不甘於就這樣被我爹遺忘……”

岑修遠說了很多,腦海裡回憶起葉萱語三年來的淳淳教導,他教自己做飯洗衣,教自己在湖裡捕魚,在竹林裡挖筍賣錢……

杜泉不是傻子,既然岑修遠都能對他表明心跡,他還能怎麼回報;再說了,在岑修遠的身上他看到了一位未來強者的崛起,全部身家他願意押在如今不過十七歲的岑修遠身上。

杜家的茶鋪正式更名為“閒遊書軒”!一樓開闊的大廳依舊是茶館,不過多出來一個三米見方的圓臺子;二樓屬於茶樓雅座,一座座精美的屏風在走廊間豎起,隔絕出一處處私密空間,既能欣賞一樓風景,又能閒坐聊天;三樓成了真正的書軒,裡面將藏書萬卷,或租或買都有章程。

……

028。這個女人不能要

杜家一門在岑修遠離開後再次爆發了一次爭鬥。韓薇前些日子見杜冬生已是彌留之際,怕他死了之後自己還要戴孝送終,以後恐怕還要守孝三年;匆忙間留下個小廝就回孃家找父母商量對策去了,一直沒回家。

她留下的小廝不清楚後院究竟怎麼樣了,只知道一直沒傳出杜冬生的死訊。他沒料到的是杜氏茶鋪一夜之間被換成了“閒遊書軒”,接著就是大量的工匠湧入,雖說拿著圖紙指揮著工匠做活兒的還是杜泉,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做主的是李大福,或者說李大福背後的神秘少年。

韓薇接到這個訊息之後哪裡還顧得上在孃家搬救兵,她在丈夫病重的時候回孃家本就理虧,到現在韓書吏也沒給好臉色給她,只有她親孃嘮叨著出了幾個餿主意。帶著兩個丫鬟從家裡到杜家不過是一刻鐘時間,看著門楣上面目全非的招牌倒是很氣派,可和她想象當中的“韓”字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襲水紅的春衫外罩著鵝黃的輕紗褙子,鵝蛋臉上柳眉倒豎,嘴唇咬得死緊,根本不顧身後兩個丫鬟的勸阻,一口氣直接衝到了後院中庭。

對面正房中央,杜泉正恭敬的和一位眉目如畫的溫潤少年說著什麼,這個少年她認識,她離家出走的那天不正是這個少年在和家裡談租房的事情麼?莫非房子是租給他的?韓薇放慢了腳步。

再走幾步,邊上東廂突然轉出了兩個身影,正是杜夫人扶著虛弱的杜冬生在廊間緩步走動,必要的陽光攝入也是壞血癥需要的療養。

“你不是回孃家躲海疫去了嗎?”杜夫人被眼前這個打扮靚麗的媳婦氣笑了,她離家的時候杜冬生生死不知,如今她穿著這麼鮮豔回家,那萬一是冬生有個三長兩短她穿這身可就是誅心之舉啊!

“冬……冬……冬生!”韓薇被那個瘦得一陣風也能刮跑的身影試探叫著,止不住渾身顫抖。眼前的杜冬生早已沒了往日的丰姿,渾身瘦得皮包骨頭,面板蠟黃,一頭稻草般的枯乾髮絲下,眼窩深陷,身上還穿著厚厚的冬衣,冬衣太大,腰間用腰帶捆住,看起來狼狽不堪。“你……是人是鬼?”

“混賬,你連你丈夫都不認得了嗎?幸好咱們冬生命大,遇到了神仙公子撿回了一條命。”

“你們……怎麼從東廂出來?”韓薇看到他們身後敞開的東廂房門,裡面赫然擺放著他們夫妻的傢俱物件;眼神看向一直佔據的正房臥室,心裡升起了不祥預感。

“我們杜家的鋪子和院子現在全都是李少爺的,承蒙李少爺不棄,依舊准許我們一家人住在東廂;還僱傭了我做閒遊書軒的掌櫃。”

杜泉當然知道這媳婦的心思,當年她願意嫁給杜冬生最看重的莫如這祖產,可她兩年來不但沒為杜家開枝散葉,還處處嫌棄杜家不知廣開財源,正是因為她的虛榮,杜冬生冒死去了臨海,染上海疫之後她又妄圖藉著和離分走杜家祖產。

杜泉早就和家人商量好了,這個虛榮惡毒的女人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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