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鞭子靠近,那急速而來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然而他躲不開,甚至連移動下腳步,縮一下頭顱都困難。旁邊人的驚呼聲中,宣詩凝從不落空的鞭子被人抓住了。
杜冬生大睜著眼睛盯著面前修長挺拔的月白色背影,剛才那一瞬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本以為這位蠻橫公子的鞭影就是此生眼睛最後看到的東西;想不到下一瞬間面前便多了一個人影,那閃著冷光的鞭梢被捏在人影的手中。
“公子!”杜冬生失聲喚道,眼中的狂熱崇拜再添色彩。
岑修遠手上的紫氣在旁人不覺察的地方慢慢消失,手上暗暗用力一拉,那端的宣詩凝被扯得向前撲出,正好被趕到的苗澤俊,應該叫宣澤俊抱個正著。
宣詩凝被兄長抱在懷中絲毫不解恨,手上用力拉扯,試圖和盛怒中的岑修遠較勁。
宣澤俊暗暗在她手上捏了一把,她手一鬆,鞭子落到了岑修遠手中。“六哥!你也欺負我!我要回去告訴父……”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宣澤俊的手掌心中。
“小八!出來的時候別忘了父親的交代!你現在尚在‘禁足’當中,難道你想讓父親在屬下面前失信?”宣澤俊擰緊眉頭嚴肅說道,招手喚了守在門口的侍衛,“你們就看著八公子胡鬧!一會兒回去之後自行到胡通那領三十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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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岑修遠生氣
岑修遠捏著鞭子,嘴角掛著淡笑,眼底卻滿是濃濃的厭惡,手上暗暗運起內功,連石桌都能劃出痕跡的內勁吐出,那根黑色鞭子斷成了數節落在了地上。不想在看到苗澤俊事後的各種作派,看似威嚴冷厲,實則將責任全都推給了手下,難道還指望他為了旁人責罰他親生弟弟?
“兩位要處理家事還請回府關上門慢慢說!咱們閒遊書軒招待不起。在下要帶朋友包紮下傷口,不送了!”
“公子……”杜冬生看得出來岑修遠和那位大點的苗公子還算惺惺相惜,這兩位苗公子一看就家世不凡;難道就為了自己一個下人得罪人家?
“杜大哥,你的傷要緊。”岑修遠不顧苗澤俊複雜的眼神,徑自招手喚了小二吩咐道:“去一樓找老掌櫃,讓我帶來的兩個隨從帶著藥箱上來;順便吩咐一聲,以後兩位尊貴的苗公子來書軒還請移步,咱們書軒只是平民增長見聞的地方,並非誰大耍威風的平臺。”
“岑修遠!你什麼意思?你一個平民敢這麼和本公子說話,你不想活啦!本公……唔唔……”宣詩凝的狠話被宣澤俊狠狠壓回了肚子,見她不聽話,宣澤俊掏出了帕子堵在她的嘴裡,也牢牢抓住了她不斷掙扎的雙手。有他在,屬下的幾個隨從都低頭斂目,像是幾個木頭樁子,根本不理會錦華公主的暗示加跺腳。
“修遠,這事情只能怪為兄管教不嚴,你就別生氣了,你要為兄怎麼彌補?儘管說。”在靜室裡的一番漫談,宣澤俊是處心要交好這個年歲不大,卻是見識不凡、手段不凡的少年。但凡身處他那個位置的,誰不會有所奢望?就算最終上爬無望,麾下能有個全才也是保命生存的必須。
“不敢,有些事情不是說彌補就能彌補的。”岑修遠可不敢和這樣的人相交,能培養出這樣一個不對就喊打喊殺的少爺,誰知道背後的家族怎麼樣?
“唉!”宣澤俊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得罪岑修遠了,但他相信岑修遠現在只是在氣頭上,而且有妹妹在,確實也不是招攬他的好時機,沉吟半晌後喟然一嘆道:
“罷了,今日也是時機不對,等我回去安頓舍弟之後再來尋修遠賠禮道歉,屆時一定給你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帶著宣詩凝和幾個下人轉身下了樓。不忘在一樓留下了一錠官造黃金,還對杜泉解釋了樓上的誤會,並稱自己明日會再來,且是一個人來!
岑修遠和杜冬生下樓便從杜泉口中得知此事,看著那錠黃金,杜家父子都勸岑修遠不要太過計較,想必對方身份不凡,若是想要有更大的作為,這苗澤俊是非交不可。
岑修遠也是知道這一點,可實在對他弟弟苗詩霖厭惡至極;當下紛紛杜家父子先安撫三樓客人,其他事情明日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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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晚上,岑修遠早早將熊大幾人趕到圍牆之外李大福家睡覺,只有貼身小廝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