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衣衣襟內突兀的發硬,楚楚呆了!
她盯著眼前的完美容顏,自行將眼前抿緊的薄唇想象成溫柔的弧度;將微皺的劍眉、冷漠的鳳目想象成春風霽月般的暖陽;這是修遠!是那個總是說每一句話之後都會昂起頭,笑得溫文儒雅、眉眼中全是暖意;會帶著這樣的笑容高興的問一句:先生,修遠說得對嗎?
掌下的肌膚觸感讓她迷惑,這急速跳動的心、這指尖下硬硬的小突起,和那個絢爛雨夜的感覺如此之像!頓時,楚楚只覺得口乾舌燥、心跳也慢慢和掌下變成一致,腦海裡混沌一片。
她沒看到,岑修遠再難維持冷漠的眼神,那裡的兩道光直直射向她的紅唇,見她紅唇蠕動,岑修遠難以自持,伸手蓋住她的手背,輕輕將她的手指移向旁邊。
楚楚只覺得觸感稍變,指下是一段三寸長的傷疤,心神一動:這是四年前留下的吧?本想問一句什麼,話到嘴邊卻是半個字也蹦不出來。
四目相對,楚楚再次迷惑了!那鳳目太熟悉,裡面關切渴望的眸光也熟悉,和修遠的溫潤不同,那是屬於“小遠”的包容和體貼。
“小遠……”楚楚的低喃打破相對的迷局,岑修遠手上僵住,臉色一黑,眸裡的目光轉冷:竟然摸著我喚別的男人名字!
“哇……,小姐,你們在幹什麼?”門口時小桃放大的驚呼,不怪她大驚小怪,實在是此時兩個人的姿勢太曖昧。岑修遠斜躺在大紅婚床上,楚楚坐在床沿,披散著一頭秀髮,一隻手正按在岑修遠胸上,如何不引人遐思無限!
無怪乎在她身後,楚昭旭和司徒吟昊的臉色難看之極,四位皇子不過是眼神一掃,四皇子便輕咳了一聲道:
“岑老闆,你也太心急了,這才是中午!”
二皇子、三皇子眼裡一喜,臉上卻是不顯,二皇子回身衝著司徒吟昊不好意思的笑笑:“獅王陛下,咱們還是去院子裡坐坐罷!”
“哼!”饒是司徒吟昊再好的脾氣此時也止不住怒火上湧,慣用的桃花面偽裝也盡數破碎,“岑修遠!是個男子漢就三天之後見分曉!”轉而對二皇子抱拳冷聲道:“這就是宣朝的公平麼?兄等貴為宣朝皇子,代表的是宣朝皇室的威嚴,要是你們做不到絕對的公正,那就莫怪本王用非常手段!”
說完之後竟然不顧眾人反應,拂袖揚長而去,血影一如既往的跟在身後;還好兩人出院門之後像是又有了什麼共識,轉身進了旁邊一處名為松香的小院子。
三皇子宣澤凌看了兄長一眼,揮手讓身邊貼身太監去找宮女等人趕緊去松香院安頓。
就在司徒吟昊被氣走之時,楚昭旭已是沉著臉大步邁過小桃直奔廂房床邊,一把將楚楚扯進自己懷中,瞪著床上恢復一身清冷的岑修遠冷聲說道:“究竟怎麼一回事?穿好衣服出來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別怪我現在就帶楚楚回家,今後和你們岑家勢不兩立。”
二皇子和三皇子喜歡這個結果,屋內兩個男人分屬親近六皇子一派,要是真的產生分歧豈不是更好?至於楚楚之事,既然司徒吟昊趕來,怕是生米難以煮成熟飯了!
眼珠兒一轉,二皇子用生氣的口吻道:“怎麼回事?孤也覺得奇怪,岑家是拿楚將軍最寶貴的妹子開玩笑的嗎?”
此話一出,六皇子的臉色也不好看了,楚昭旭的臉色更黑,楚楚偷空瞪了他一眼:這一切好像就是你促成的?
岑修遠聞言也不急,慢條斯理理好衣襟,伸手拿了几上紅色玉玦在楚昭旭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這是岑家當年交給楚家的定親信物凝魄血玉!七年前我和楚楚拜堂的時候這塊玉玦就回到了我身上!”
只有楚楚知道,凝魄血玉早在四年前就融化在他胸上的傷口內,這塊玉無疑是假的!可她能說嗎?答案是否定。
岑修遠見眾人無話,轉而向四位皇子行禮道:“四位殿下,楚楚早在四年前便已是修遠結髮妻子。古語有云‘糟糠之妻不可棄’,修遠雖是一介平民,但也不會畏懼權勢休離楚楚;更不會害得她揹負易嫁罵名。”
這番話聽去鏗鏘有力,然而卻隻字未提他對楚楚又是什麼情誼!看著他清冷淡漠的俊臉,楚楚強忍住脫口而出的質問,回身埋首在楚昭旭懷中:真的是這樣嗎?他既然不情願,那何必從南陽城趕回的那麼急?不要給我一個奢望之後又給我這麼大的失落吧。
“好,這才是我輩該擔負的責任!想不到岑老闆經商出色、文采出眾、為人也是義氣為先!看來你這個朋友澤雅交對了!”四皇子眼露激賞,岑修遠不畏強權,為人著想很投他的緣,況且還是個詩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