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不安分,馬上就不依不饒的嚷嚷起來:“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燭夜我怎能醉酒讓娘子一人獨坐?我要喝醒酒湯,四娘你快弄碗醒酒湯給我喝,快!”
張巧兒也拿不準齊大郎是真醉還是假醉,一時又拿他沒有法子、於是只能起身出了屋,想著去廚房給齊大郎弄碗醒酒湯來。
而張巧兒才一開門出去,原本躺在床上裝醉的齊大郎馬上一躍而起,飛快的奔到屋子一角、尋到一隻箱籠將其開啟,從裡頭拿出幾本畫冊認真的翻了起來,嘴裡也下意識的根據畫冊上的內容唸叨個不停……
“先壓新娘子於新床之上,後溫柔的親吻新娘子的眉眼、臉頰、紅唇,且吻且替新娘子寬衣解帶,自衣自解或引導新娘子解,寬了衣裳後繼續親吻新娘全身、並對其上下其手,最後……”
“最後”要做的事是一幅幅讓人臉紅心跳的春宮圖,齊大郎雖然沒能複述一遍,但卻睜大雙眼把那上面畫的姿勢逐一瞧了個仔細。
雖然齊大郎還不知道這些姿勢會帶給他哪些銷魂的滋味,但他為了維持男人的面子和雄風、為了不讓張巧兒笑話他什麼都不懂,他還是一臉專注、十分認真的把那幾幅圖反覆研究了幾遍,把上頭畫的每一個小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並打算一等張巧兒回來就馬上進行實踐!
這醒酒湯大約是要現煮,因此張巧兒一時也沒那麼快回來,於是齊大郎偷偷的拿出“洞房秘籍”複習一遍後,見張巧兒還沒回來,便順道虛心的進行檢討、找出自己先前所犯的錯誤……
齊大郎仔細的把先前親吻張巧兒那一幕回憶了一遍後,心想“先壓新娘子於新床之上,後溫柔的親吻新娘子的眉眼、臉頰、紅唇”,這頭兩步他倒是做對了,也把該親的地方都親了,不過他在親吻張巧兒的時候,卻忘記了做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幫張巧兒脫衣裳和引導張巧兒脫他的衣裳!
沒錯!
就是這個環節沒有按照“洞房秘籍”上面教的做,他才會卡在親吻那個環節上,親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啥!
齊大郎邊說邊把目光落在了那一幅幅春宮圖上,見上頭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全都是赤*身*裸*體,於是馬上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測,並且決定待會兒再來一次時、無論如何都要把那礙事的衣裳給全脫了,好讓他們能夠順順利利的進展到圖上所畫的最後一步!
齊大郎才剛剛拿定主意、做好作戰方案,屋外就傳來了由遠至近的腳步聲,齊大郎聽了立馬把手裡的畫冊胡亂塞回箱籠裡,然後飛快的躺回床上、重新裝出一副喝醉了的模樣,打算藉著喝醉酒這個由頭、把這房給圓了……
張巧兒自是不知道她離開這會兒工夫,齊大郎在新房裡偷偷摸摸的幹了些什麼,不過張巧兒端了醒酒湯回來後卻怎麼叫齊大郎都不醒,一副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讓張巧兒最終只能無奈的把醒酒湯擱在了桌案上。
隨後坐在床邊、一臉鬱悶的看著熟睡中的齊大郎,雖然張巧兒對新婚第一夜一直感到緊張不安,但這卻不代表她願意和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共度這一夜———新婚之夜不是應該是浪漫、溫馨、美好?
它不是應該是一個令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美好回憶嗎?
一想到這兒,張巧兒馬上不客氣的伸手擰了擰齊大郎的臉頰,齊大郎被擰得生疼卻不敢吱聲,只盼望著張巧兒趕緊吹了燈上床,這樣他就能在黑暗中“為所欲為”的實現把娘子一口吃了的偉大計劃了……
可惜張巧兒是個愛乾淨的人,她折磨了“熟睡中”的齊大郎幾下後,便坐到銅鏡前把珠釵逐一卸了下來,隨後再把一身大紅的嫁衣褪得只剩下中衣中褲,緊接著再打了盆水把自個兒收拾乾淨了。
隨後轉而替齊大郎脫去外衣、擦了擦臉,把齊大郎也收拾乾淨了,張巧兒才吹了燈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打算輕手輕腳的在齊大郎身邊躺下。
沒想到張巧兒才剛剛上了床、人還沒完全躺下,就被一把拉到一個滾燙的懷抱裡,耳邊也響起了齊大郎不悅的嘟囔聲:“睡個覺都磨磨蹭蹭的!”
齊大郎說完便貼著張巧兒的背,一邊把她摟得緊緊的、一邊把臉埋進她披散開來的烏黑秀髮裡,深深的嗅了幾口後、一臉著迷的低聲說道:“四娘,你真香。”
第十一章手足無措
張巧兒還不習慣被一個男人緊緊的圈在懷裡,因此她馬上下意識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齊大郎的懷抱。但張巧兒的舉動卻反而讓齊大郎把她抱得更緊,讓她不能掙脫他的懷抱,最終只能無奈的嗔了句:“別鬧了,你這樣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