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爹他人呢?他是不是和您一樣平安無事?”
原本一臉怒容的林氏見齊大郎如此牽掛著她,這才面色微霽、和顏悅色的說道:“此事我們暫且先不細說,我們先說說眼下這樁事———我聽說你的親生母親非要逼著你納妾不可?”
齊大郎不敢說姜氏的不是,於是面對林氏的詢問他選擇了沉默,但林氏卻從齊大郎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只見她一邊捏了捏張巧兒的手、一邊直接出面替張巧兒撐腰:“姜姐姐,你一個和離後又改了嫁的娘,管的事未免也太多了吧?大郎他納不納妾、他們小兩口自會商量著做決定,你這樣逼孩子是想讓他們夫妻失和嗎?”
姜氏頗為瞧不起替她養兒女的林氏,也不願在林氏面前輸了陣勢,因此她當下就理直氣壯的反唇相譏道:“大郎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沒有我就沒有他,我這個千辛萬苦把他生下來的娘,做主替他納個小妾怎麼不行了?”
“我這個養大他的後孃說不行就不行!”
林氏冷冷的堵了姜氏一句,隨後冷哼了一聲接著往下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和離改嫁、早就從齊氏宗譜上去了名的人,有什麼資格管齊家子嗣延續一事?四娘有沒有替齊家開枝散葉,輪不到你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婆母來管!”
林氏說著一臉傲氣的掃了姜氏一眼,隨後目光如炬、底氣十足的說道:“打從你離開齊家改嫁那日起,大郎和你便只不過是情理上還有著母子關係,法理上可是一點干係都沒了……”
“大郎現如今這般敬著你、孝順你,只不過是因為我把他教得好、讓他沒忘了你生他之恩!可你若是不知欣慰和知足,且硬是要逼大郎做他不願意做的事,那大郎就算不奉養你也沒人敢說半句閒話!”
林氏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隨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姜氏一眼,才不急不緩的往下說道:“姜姐姐,你可別忘了當年你是怎麼和孩子們的爹和離的!你若不想我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在孩子們面前丟臉,那最好是弄清楚自個兒眼下的身份,別做那些越俎代庖的事。”
林氏這番話說得姜氏面色鐵青、但卻又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尤其是林氏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讓姜氏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只敢恨恨的瞪著林氏、並連帶瞪了扶著林氏的張巧兒幾眼。
而這林氏早就從張巧兒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今兒更是鐵了心要替張巧兒出頭,讓姜氏從此斷了給齊大郎塞妾這個念想……
於是林氏把姜氏堵得啞口無言後,馬上故意板了臉訓起齊大郎來:“大郎你給我跪下!”
齊大郎不解剛剛還不讓他下跪的林氏、怎麼突然又讓他跪下,不過父母之命不可為,齊大郎雖然滿心不解,但還是乖乖的撩了袍子、跪在了林氏面前。
林氏待齊大郎跪下了,才一臉肅色的問道:“大郎我問你,你認為是生你的孃的恩情大,還是養你的孃的恩情大?”
齊大郎聞言不假思索的答道:“生恩不及養恩大,生娘不及養娘大。”
“說的好!那我且再問你一句———這些年來,我這個繼母對你們兄妹三人如何?可有因你們不是我親生的就沒真心疼過你們?或是因你們不是我親生的就苛待你們?”
“母親多年來對我們兄妹三人皆是悉心照顧、視如己出,雖然偶有責打之舉、但卻也全都是為了我們兄妹三人好,且此舉恰恰表明母親和我們兄妹三人毫不疏離,真的把我們當成了親生孩兒,有錯即罵、有過即矯……”
林氏這些年來對齊大郎三兄妹的好與照顧,齊大郎稍一回想便覺得歷歷在目,更是由著本心說了許多林氏這些年來對他們兄妹的照顧,讓第一次得知齊大郎竟記住這麼多小細節的林氏很快就紅了眼眶,臉上也有了欣慰和感動的神色。
不過林氏記起眼下還有件要緊事需要解決,因此她很快就再度開口問了齊大郎一句:“那好,既然你記得我養你之恩,那我不喜 歡'炫。書。網'你納妾、不願意見到你納妾,你聽不聽我的話?”
林氏說著頓了頓,先是一臉挑釁的掃了姜氏一眼,隨後伸手攬過一旁的張巧兒,緩緩說道:“四娘是我給你定下的媳婦兒、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可見不得她受一絲委屈!早前我們家還未生出變故時我便對你說過,要你將來娶四娘過門後一定不能讓她受委屈,也說過四娘他將來嫁與你要是受了委屈、我頭一個不饒你!”
“可你看看我一不在你就做了什麼好事?原本好端端的一個人兒,因為你納妾一事愁得日漸消瘦、憔悴得失了往日的光彩,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