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如石頭般僵硬,臉也像患了面癱,為了表達此時的感受,我將眼睛睜了睜,使勁瞪著他。
似乎被我的視線扎痛了,他皺著眉,突然伸手矇住我的雙眼。
現在連視力也沒有了,我的聽覺和嗅覺便開始靈敏起來。周圍很久都沒有動靜,他的手掌溫熱,帶著淡淡的薄荷香。這應該是特意做的香料,不刺鼻,只忽遠忽近地在鼻間縈繞,令我的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可是,他到底想幹嗎?
“你最好明白,我現在是想怎樣,就怎樣……”耳邊突然傳來他低啞的聲音,語氣不同以往的嚴肅,像是在威脅。接著,一口呵在耳唇上的熱氣將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到底想幹嗎???我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現在我腦子略微一轉就是小龍女與尹志平那幕……當然我不是小龍女,他也不是尹志平,但願我們的遭遇也不會相同……
沉默了一會兒,沈讓終於肯放開我的眼睛,攤著雙手遺憾地道:“可惜我不喜歡勉強。”
之前憋得冷汗被他一句話全傾倒出來,我忍住身上潮溼所帶來的不適,在心裡罵了他千百次!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人!他究竟說沒說過真話?為什麼我覺得他每個反應都能跳脫常人的思維模式?耍人玩很開心嗎?
發現自己被更加“兇狠”的目光瞪視著,沈讓忙恢復“正常”,討好似的主動為我整理起頭髮,然後順手颳著我的下巴,笑道:“哭過了?”
哭過又怎麼樣?不是都掛在臉上嗎!不讓動也不讓說話,叫我怎麼擦啊?我抱怨的白眼一遍遍翻過去,誰知他竟然無動於衷地打了盆水回來繼續伺候我擦臉。老天啊!您不要搞笑好不好?趙琢還吉凶未卜啊!還有眼前這個擦完臉又替我擦手的人,如果我能開口一定要問你句話:你是不是特喜歡照顧植物人?
…………………看累了看我分割線…………………
很不幸!最後的衣服也是他幫忙穿的,我就像個大木偶一樣任人擺佈。在這個過程中他似乎得到了享受,臉上總掛著各式各樣的笑容。而這時的我卻在想:只要他解開我的穴道,只要他敢的話……我一定會要他好看!!!
不再有過多言語,沈讓將一切收拾妥當後直奔主題——他抱著我離開小屋,衝進混沌的夜色中。
我們在林間穿梭,這種過山車的感覺雖不是第一次,卻依然能令我興奮異常。按理說比起趙琢,沈讓的速度應該更快些,可我不是練武之人,眼睛還有點近視,究竟快多少也說不清楚。只是有一點,趙琢從來都像對待行李般夾著我到處跑;沈讓則不同,他總是選擇將我打橫抱住。我舒服,他從容,一舉兩得,到底是“婦女之友”啊!
“我現在帶你去找他!”他一邊飛跑,一邊解釋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我發現不管他說話的內容是什麼,他的嘴角都會微微上翹,透著一股子悠然閒適,並不張揚,而是胸有成竹,彷彿一切皆在掌握。“不過很抱歉,暫時還不能解穴。”他笑道,低頭衝我眨眨眼,看來很清楚解穴的後果。
也不知是否故意,我老覺得自己的腦袋經常被晃到他胸口上,撞來撞去令人頭暈目眩。真狡猾!上次說這次見面就回答那兩個問題。這下可好,他不說我也不能問了。
雪未停,萬物一片銀裝素裹,沈讓在平整的雪面上狂奔,無論是腳印還是踩雪聲都被他遠遠地拋在後面。他攏了攏胳膊,用袖子替我擋住風雪,僅一個小動作,竟讓我的心有絲悸動。人們總是對順理成章的事情沒有特別在意,或許因為它們太細小,也或許這些都顯得太過隨意和自然。等猛然意識到了,回頭才發現它們無處不在,一直滲透在生活的細枝末節中。
原來沈讓也是個溫柔細心的人——我真遲鈍啊……
“楊政已經鬧到太師府了,這件事要按趙懷仁的本意並不想你們參與。知道為什麼嗎?”他突然開口,很像在自言自語,“因為他希望事後趙琢還能回去繼續為他賣命,但這便有悖我們的協定……所以,之前是我派人通知了你們。”
傍晚那個村婦是他派來的!?也對,如果不打著趙懷仁的旗號,趙琢怕不會如此聽話。可沈讓這番話還有點前後矛盾,為什麼趙懷仁不希望趙琢回去?多個人多個幫手,這點道理很好懂吧?
沒有發覺我探究的目光,沈讓兀自甩掉頭上的雪花,接下去道:“另外告訴趙琢,事後他大可不必自責,反正那本點穴譜也是假的。”頓了頓,他挑起半邊眉毛,“笑話!南宮家的東西豈是隨便就能偷得出來!”
偷?《南宮點穴譜》是趙琢從南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