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公。
輕輕揉搓著,我其實處於半發呆狀態。身上並沒留下什麼歡愛的痕跡,記憶就更別提了,要不是床上的血跡和渾身的痠痛感,我還真不相信自己和趙琢上過床。
瞥見屏風外面,他揹著手站在窗前,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涼涼的秋風正吹動他搭在肩膀上的黑色長髮。我幽幽嘆了口氣,閉上眼將頭沒入水中。
我現在好想媽媽,想大咪,想……爸爸……
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將我從水裡提了出來。下意識的護住胸口,我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趙琢蒼白的臉擰得跟麻花一樣,眼神中一半是憤怒,一半是責備,他清晰地划著唇型:“為什麼要尋死!?”
“呵~”我輕哼一聲,甩開他的手,隨便找了塊乾淨的單子將身體裹嚴,邊擰著頭髮上的水邊反問道:“為什麼要尋死?”
見趙琢一時語塞愣在那裡,我走過去輕拍他的肩:“為了你麼?我才不會那麼傻!”繞過他僵直的身體,我緩緩坐在桌邊,斟了杯“隔夜茶”送到嘴邊,“我還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朋友,這條命不光是我自己的。”語罷將茶一飲而盡。
他半天都沒有動作,反覆咀嚼著剛才的話,確定我不會自殺以後,才跑到桌子對面坐下來,像剛認識了一個人般,探究的看著我。
既然已是夫妻,又被你“這樣那樣”對待過,老子也不打算繼續裝孫子了!我和趙琢一眨不眨的對視著。
有個說法,在這個時候誰先錯開眼睛誰就輸了。所以我死命的盯著他,以回應他沒有表情的注視。最後,他終於先轉了眼珠看向別處。
可我知道輸的那個,是我……
因為以前沒怎麼和他說話,也就不是特別注意其樣貌如何,只知道算中等偏上。如今細細品來,竟是——特等!?尤其那雙剪水鳳目,深邃迷離,看得我春心蕩漾,不能自已。
我忙捂住嘴別過頭去,殊不知臉上已經微微泛紅。
妖孽啊——我齜牙咧嘴。如果說趙懷仁的美勝於女子,那麼趙琢的美就如妖孽一般,只是少了分風情,多了分桀驁——這感覺,竟讓我想起沈讓來。
都是美男啊!我離鄉背井穿越到此,究竟是福是禍?
趙琢敲敲桌子,示意我看向他,“天氣涼了,記得穿上褲子。”
我“騰”的一下站起來,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倒了,“你怎麼知道?”暈吶!我特別怕熱,從剛到府裡就沒穿過那個開襠褲,也自認為沒把腿露出來過,他是怎麼發現的?
趙琢但笑不語,輕輕指了指散落一地的衣服,見我一臉陰霾,忙知趣的低下頭,收了笑。
媽的!又讓我想起了那些不愉快!可對於昨晚的事,我卻跟失憶般連個P都想不起來!真是氣煞我也!
“告兒你姓趙的!”我一字一頓道:“以後你要再敢碰老子一下,我……”他猛地捂住我準備開罵的嘴,食指伸到唇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卻溜向窗外。
我看到他袖管深處的胳膊上有一道疤,明顯是新劃上去的,還翻著鮮肉。呃……仙人你又跑哪兒折騰去了?
忽聽門外一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那人片刻未耽誤,就直接推門進來。
…………………看累了看我分割線…………………
“呀!”劉婆輕呼一聲,“老婦太著急了,竟忘記敲門。還請二少爺二少夫人責罰!”她低著頭,眼睛卻在屋裡亂瞟,看到床上的血跡,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是劉婆呀!我還當是哪個不懂事的丫鬟這麼沒規矩呢!”我慢慢坐下,白了她一眼。哼!怕是被你那少爺派來查房的吧!這個趙“壞人”,連自己弟弟都不相信了?
“二少夫人數落的是,老婦太莽撞了!”劉婆道著歉,眼裡卻閃過一絲鄙夷。
“篤篤篤~”又是趙琢敲桌子的聲音,見成功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他正色比道:“罷了,伺候二少夫人XX吧!”
呃……什麼?要伺候我什麼?果然讓我和趙琢溝通還需要些時間。正想問他,劉婆卻會意的差了個丫鬟進來。
“霜兒見過二少爺二少夫人!”喝~!好水靈的小丫頭,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
“這是少爺特地吩咐來伺候二少爺二少夫人的!”劉婆笑眯眯的搓著手背,諂媚道:“這丫頭剛到府裡幾天,可人就透著股子聰明勁。還請二少爺二少夫人多多擔待。”乖乖~你這一串少爺夫人的竟沒閃到舌頭!?
“還不快去伺候二少夫人更衣!”劉婆對霜兒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