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會輕功,就能離開這兒,跑到最早遇見趙琢那座山裡,說不定還能穿回去。只可惜!我根本不記得那座山在哪兒……
往前幾步有座涼亭。瞥見亭裡兩個人影,我一個壞笑浮上嘴角。你們可別怪我,要不是因為實在無聊,我也不會跑去當電燈泡!
那兩個人正在下棋,趙寧寧一著走錯,剛想毀棋,沈讓微笑著覆上她的柔荑小手:“姑娘,可使不得!”
於是,在一片互送秋波,深情款款,蜜意綿綿的氛圍中,我不識時務的登場了。“寧寧和沈公子在玩什麼呀?”
趙寧寧忙尷尬的抽回手,低頭擰著自己桌下的衣服。
“在下正和趙姑娘下棋。二少夫人可有興趣?”沈讓倒是大方,依舊煽著他那不合季節的扇子。
“呵呵~沒興趣!你們玩,我看看就好。”我忙擺擺手。從小就不喜歡益智類遊戲,偏偏撲克、麻將、軍棋、象棋、跳棋又樣樣都會,所以經常被別人拉來替補。不過圍棋我就真的不會了。
挑了一盤桂花糕,我徑自跑到亭子邊上坐下,邊吃著還不忘逗弄水裡的魚。
沈讓依舊氣定神閒,趙寧寧卻礙於旁人在場變得侷促起來,“二嫂,方才我見大哥和二哥都在萃文軒呢!”
“咳~”囫圇吞了塊糕點,我咧嘴道:“他們商量正事,我不方便打擾。就喜歡看你們跟這兒下棋。”其實我更喜歡逗魚。
“聽二少夫人口音,是北方人吧?”沈讓左手搖扇,右手執子,“我是說中原的北方。” 此著落下,黑子便成了一盤死棋。
當桂花糕噎在我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的時候,他微微拱手:“趙姑娘,承讓了!”
趙寧寧一聲輕呼,藏在袖子裡的指頭不經意的覆上櫻唇,囁嚅道:“沈公子早已讓了四子,如何又是寧寧輸?”
“在下只險勝姑娘半子。”沈讓輕笑著收了扇子,“況且依在下看來,姑娘只是走錯了一步。”他用扇柄指了指棋盤右上角一塊地方,“姑娘當初若行此步,定能反敗為勝!”
“啊!果然妙棋!”趙寧寧雙眼一亮,眼神也由欣賞轉為崇拜,“沈公子棋藝非凡!今日小女有幸與公子對欒,果真受益匪淺!”
於是趙寧寧起身一福,沈讓也忙著站起來回禮,我則背衝著他們,將嘴邊桂花糕的渣子抖到河裡餵魚。
不知不覺已到申時,趙寧寧和沈讓的輕聲細語彷彿成了我的催眠曲。才剛見到周公的影兒,就被一個尖細的嗓子拉了回來。
“小姐!老爺叫你去一趟!”一個小丫鬟,眉毛眼睛都同她的聲音一樣吊吊著,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那沈公子,寧寧去去就回!”趙寧寧雖這麼說,屁股卻沒離開椅子,她扭頭看了我一眼,“二嫂,麻煩你招待公子吧!”語畢不情願的隨那丫鬟走出了亭子。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園子盡頭,沈讓才又展開他的扇子:“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嗯?什麼?”我收回泡在水裡的手,抹了抹嘴上的渣子。
他也不急,慢慢地收著棋子,似是不經意地問道:“二少夫人是否來自……中原北方?”
中原北方?是啊!我從現代北京穿過來的啊!剛想開口,驚厥話茬不對——現在的中原北方,不正是遼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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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慌忙搖頭:“是北方,不過沒有那~麼北!”這個沈讓不會懷疑我是遼國間諜吧?
心理忐忑,我便偷偷觀察他的反應。此人雖一身書卷氣,卻沒有趙懷仁表面那樣守禮,嘴角掛笑似是天成,卻也不掩飾自己風流的性子。不期然與他四目相對,我心虛的垂下了眼眸,嘴裡嘟囔:“又是這雙討厭的鳳眼兒!”
沈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如果沈某方才沒聽錯,二少夫人說了‘討厭的鳳眼’?”他將手搭在白布袍下的長腿上,摩挲著衣料,“不知在下的鳳眼哪裡惹了夫人厭?”
“沒有!”我尷尬的笑了笑。窺見他認真的眼神,知道不能敷衍了事,便補充道:“只是沈公子的眼睛很像小波一箇舊識。”
“哦?”我的話似是勾起了沈讓的興趣,他將扇子把玩在手裡,捋著扇骨:“莫非此人和二少夫人有過節?”
“呵!”我嗤笑出聲。何止是過節!?這要是倒退個十年我保證一提這事就開始罵街!把自己媳婦閨女都甩了的男人還是人麼!生平最恨這種缺乏責任感的男人!“對!有很大的過節!”
沈讓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