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誰?”阿寶聽見自家公子古怪的問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這雲舒公子我們認識嗎?阿寶未曾見過啊。”
“罷了。”北山燕明搖搖頭,“觀察能力如此低下,真不該帶你在身邊。”
阿寶委屈了。
“贏了?”
“居然是那少年贏了?”
“未曾想到,未曾想到。”
大家都是滿心驚詫。
那羅高更是臉色如鍋底一般漆黑。“不算數。”驟然爆發一陣大喝,眾人都側目看向他,羅高怒道,“這人群中,那麼多人,誰知道是不是百草堂安排的自己人?我說什麼她都說不是,那小鬼說什麼,她都說是,我看這其中有內幕。”
“輸不起,輸不起,你這樣的人就是輸不起。”歐陽蒲草笑著道,“你懷疑有內幕,那你說要如何論勝負?”
“簡單。”羅高看著歐陽蒲草,緊緊盯著,“我也不說其他,坐我面前這老婦,你若能說出她的病情,這局就算你贏。”
“你確定?”歐陽蒲草看著羅高,“到時候可別又耍賴了。”
羅高臉色一紅,的確,這一局,此刻他已經輸了,可是他卻又提出條件,要說賴,他的確是賴的。“別廢話,我話放在這裡,你只管做就是了。”
“好。”歐陽蒲草道,“我來就我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兩個人交換了位置,羅高站在一邊抱臂冷冷看著歐陽蒲草,他就不信這病弱少年真能看出一點什麼來。
連他都看不出來,這少年能看出?
半柱香之後,歐陽蒲草緩緩問了三個問題,“是否眼裡多夢少眠?”
那老婦眉眼一跳,立即答道,“是。”
歐陽蒲草又問,“是否成日躺在床上超過十個小時,吃坐都在床上,能坐絕不站,平常也很少走路?”
那老婦連連點頭,“是,是。”
“是否喜愛辣,酸,甜,鹹,平常吃的油膩重口?”
那老婦不住點頭。
“那便是了。”歐陽蒲草道,“你這其實不算病,是‘早衰’,成日坐躺,是缺乏運動,成日口味偏重,讓你身體器官負擔重,夜裡多夢少眠,則缺乏休息,讓身體不停工作!這就好比一匹馬,負重本是十袋米,可那是在吃好睡好運動好的情況下,你若讓它吃不好,睡不好,外加好吃懶做不運動,那連著一年,這馬廄廢了。”
那老婦聽的眼睛冒光,底下的人也是恍然,“原來如此,那我該如何做?”
“好吃好喝多運動,好好休息,便可,給你開一些凝神的藥,服用下之後生活恢復規律,保持半個月,就能看到效果。”說著歐陽蒲草揮揮手,讓老婦下去了。
“神,真神。”那老婦下去之後還在不住的對周圍的人說,“我看了這麼多神醫,都看不出我是什麼毛病,這少年,僅僅半柱香時間,就把我的毛病說的一清二楚,真乃當世神醫啊。”
老婦笑容誇張,顯然高興至極。
一時大家看著歐陽蒲草的眼神都越發不一般。
“如何?”歐陽蒲草看著羅高。
“你等著。”羅高突然抬高聲音,聲音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嗷嗚,嗷嗚——”
倒像是一頭狼在招呼同伴。
“恩?”歐陽蒲草看著羅高。
北山燕明也看著羅高。
大家都看著羅高。
“不好。”北山燕明心突然一跳,“都說回春坊三大聖手異常團結,一個被欺負,另外兩個都連著一起上,難不成這羅高是在叫幫手?”
下一刻,羅高停止了這聲音,深深的看著歐陽蒲草,“病娃娃,算你厲害,可是我告訴你,三大聖手當中,實力我最弱,我並不能代表我們回春坊,要說強,最強的是我的師兄和師姐,就讓他們來會會你,教訓教訓你!”
“哦?”歐陽蒲草聽見這話就笑了,“聽起來有點像是小孩子被別的小孩子欺負了,就回家找媽媽。你現在這種行為,真像,真像。”
羅高聽了臉瞬間青了,“你!”
“是誰在挑釁我回春堂尊嚴?”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一個全身包裹在紫色衣服裡面,身材高挑的冰冷女子走了出來,眼光淡淡的略過歐陽蒲草,就停在了某一點的虛空上。
歐陽蒲草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看我就像看一條狗,我完全沒有被她放在眼裡。”
這種蔑視的眼神,讓人心底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