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兒弄不清江玉盈的事,火庶饒也沒有再提及,第二天相見時,依舊是一副笑臉,與墨韻相對也沒有任何異常,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夏月兒追問了好幾次,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作罷,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比如,和肖明晨的賭約。
夏月兒讓傅孟軒調來一波木匠和鐵匠,挖陷阱,做彈簧,豎檔板,刀陣、鏢槍,忙得不亦樂乎,這些從前她在古墓裡和書上見過的東西,早想試試了,難得天上掉下只白老鼠,她正好拿肖明晨開刀。
墨韻初始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只是覺得好玩,卻越看越是心驚,這些,當真是這個年代的技術嗎?她狐疑地走到夏月兒身邊,揚起她的臉,盯住了她的眼睛。
“幹嘛!”夏月兒抹掉額角的汗。
“月妃娘娘。”傅青雲笑眯眯地跑過來:“你要的花兒。”
“青雲真乖!”夏月兒誇讚了他兩句,傅孟雲很是開心,又忙夥去了,夏月兒舔了舔嘴唇:“墨韻,幹嘛這樣看著我?”
“沒什麼。”墨韻收手退開一步,夏月兒……
眼見三日約定已到,肖明晨如期而至,靜心殿裡一片平靜,連守衛都撤了,開放得十分徹底。
他微微一笑,傅孟軒倒是聰明,知道那些守衛也攔不住他,索性放起空城計來。他定氣凝神,一步步深入虎穴。
走了約摸三十米,仍然沒有絲毫動靜,肖明晨揚了揚眉毛,該不是在耍他吧!
又走了十米,忽然左側飛出一把飛刀,他眼睛都沒抬就避開了,再走一步,右側又飛出一把飛刀,肖明晨直接伸出手,夾住刀柄,微一用力,把它振成兩截丟在地上。
他知道,這是夏月兒的惑敵之計,想讓他麻痺大意,但他不會上當的。
果然,真正的大戲才剛剛開始,肖明晨覺得足下一輕,一塊活板門向下開啟,他用眼角的餘光,瞄到了腳下鋒利的刀陣,他深吸一口氣,足尖在刀鋒上輕點,整個人如大鵬般躍起,輕巧地轉了個身,落在距刀陣三米的地方。
耳中傳來呼呼的風聲,一截粗大的木樁迎面撲來,肖明晨一個後空翻避了開來,落足處又是一塊忽然豎起的活板門,差點撞到他的鼻子,他冷哼一聲,揮掌將那木板劈成了碎片。
飛屑落在地上,濺起些許沙土,肖明晨的目光在地上一道極細的被沙子掩埋的繩子上掠過,眼中笑意輕閃,他手腕微抖,用掌風將那繩索隔空拉了起來,只聽一陣吱嘎聲響,地上豎起一面魚網,若是肖明晨剛才踏上那條線,少不得得變成網中之魚。
他不免有些得意,夏月兒這陷阱佈置得極好,可惜他的眼睛,是從小練暗器長大的!
正在他得意之際,周圍的地面忽然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沉了下去,啪地一聲,從地下噴出無數花瓣,肖明晨眼疾手快地立刻躍起,但花瓣噴出得太過詭異,又是形成了一個圓環將他完全包裹在中間,他雖然跳出了圈子,身上卻還是落了七八片花瓣。
“哈哈哈!”夏月兒拍著手從樹上跳了下來:“怎麼樣,我就說你會著道吧,倘若我用的不是花瓣,是觸肉即蝕的毒水,肖大太子可就性命不保咯。”
肖明晨的臉色,不可謂不陰鬱,他什麼都沒碰,地板怎麼會忽然沉下去的!
夏月兒知道他不服氣,指了指樹上的那隻魚網:“你把魚網拉上去的時候,就啟動了機關,如果我真想用魚網來捉你,就不會把引線埋得這麼淺了!不過咱都是風雅之人,網到簍子裡總不如落一身花瓣來得好看,是吧!”
肖明晨抿了抿嘴唇:“傅孟軒人呢?”
夏月兒無辜地眨眨眼:“皇上有政務要忙,應該在書房吧,怎麼,你要見他?”
肖明晨唇邊露出一絲笑,朝夏月兒走近兩步,伸手穿過她的長髮:“我從前真是小看了月妃娘娘,原來娘娘不僅人美,還如此聰明。”
夏月兒扮了個鬼臉,揮掌朝他打去,他哈哈一笑捉住她的手腕:“你也就只能使點小聰明,論起真功夫,不是我對手。”
身邊一陣冷風掃過,夏月兒覺得有一股陰柔的力道在她的小臂上推了一把,害她整個人平平整整地飛了出去。
傅孟軒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輕巧地落到地上。
“笑話看夠,捨得出來了!”肖明晨勾起嘴角:“我就知道若沒有你暗中幫襯,月妃算不到我每一步的落腳點,皇上,功夫見長啊。”
“多謝誇獎。”傅孟軒邪氣地笑了笑。
肖明晨的目光在夏月兒臉上劃過,即使有傅孟軒幫忙,他也沒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