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多可能有,但是蠢得可以不用當做威脅來計算。
費伊越想越覺得趕走索倫,成為魔多新的掌控者這件事並不難——霍位元人要帶著魔戒回到夏爾,有巫師與精靈在,索倫不可能得到魔戒。
沒有復活的魔王能有什麼用?只不過是高塔上的一顆眼睛。
費伊又忍不住想,如果他還是原來米爾寇的人格,會怎麼做。
——估計會直接去找索倫的麻煩,或者像丟格勞龍進地洞一樣,把這個擅自出來單幹的次神關起來?
嗯,非常有可能!
米爾寇把自己看得與眾不同,他連眾神都要記恨,怎麼可能放過把黑暗魔君名號搶了的索倫?
如果不是索倫鑄造至尊魔戒,費伊相信自己不可能回到這個世界。沒準要等到世界毀滅,他與眾神才會重新回到永恒大殿,雖然那時候也很丟臉,但是用不著“與世界為敵”,也不會最初倒黴的以為“自己穿成了一枚戒指”!
東躲西藏,擔驚受怕,還拼命計劃逃跑…
費伊的怒氣都快變成有實質的黑霧。雖然他根本不想承認之前米爾寇就是自己,他的人格也沒有問題,但本質還是那個會因為驕傲與獨佔欲就一路渣到底的神。
【我的東西不交給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能碰觸它。】費伊自言自語,他現在對黑暗魔君這稱號沒多大興趣,要是硬給他套上,反而讓費伊惱怒,但另外一方面,儘管他不用,心底卻非常不喜歡別人用。
“索倫…”次神算什麼?
就算不完全降臨阿爾達,維拉的力量仍然強大,因為他們與構成世界的本質相連。
費伊覺得自己只要不被注意的達到魔多,一切問題就能解決了,包括那些被半獸人逼得遷徙的草原部族,戰爭這種東西,沒有必要就再也不會發生。反正黑暗與邪惡在創/世最初就永遠存在,西方主宰如果看開最好,看不開,最多再被眾神打敗一次。
反正已經與世界為敵,難道還能出現更糟的結果?
費伊仔細再想了一遍,忽然很介意缺失的那幾段記憶…他感到有點暈沉,河流兩岸重複的景色就像是那些迅速掠過的記憶畫面,有些根本不想再看,又好像有一些,好像被刻意忽略了。
永恒大殿,白色的光團…
安格班地底的宮殿,岩漿湧動,安納塔說出的話…
一切終將結束。
河面上飄著濃厚的水霧,天空是沉悶的灰色,河道越來越窄,兩岸是陡峭的山壁。因為沒有光,安都因河的河水也變成了深黑色。
躺在船上的那個人,陷入記憶的漩渦之中,沒有聲息的閉著眼睛。
在這樣的迷霧中,忽然有兩座高峰一左一右出現在峽谷邊。
一道漆黑的影子同時飛過天空,朝著河水俯衝下來。
黑色斗篷,冰冷的全身盔甲,飛獸伸展翅膀,在河面上投下恐怖漆黑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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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闊的河道轉入狹窄的山谷;水面猛然上漲;水流湍急,沖刷兩岸峭壁;冰冷的河水不斷潑灑進船裡。
水珠從額頭上滾落;散開的黑髮一片潮溼。
逐漸船底已被河水漫過了一層;灰白色的袍子邊緣飄浮在水中,髮尾也微微散開,在水霧中;漆黑髮絲上流轉著一種奇怪的光;像最深的湖泊底部隱藏的寶石;充滿邪惡又危險的氣息;只要碰觸,就會直墜深淵。
被鋥亮冰冷鐵甲裹住的手掌;從黑袍中伸出。
飛獸俯低貼著湖面掠過,帶起了水面一陣狂風,浪花捲起,打破了沉滯詭異的氣氛。原來無聲漂浮的船左右搖晃,然後劇烈顛簸起來。
那隻冰冷的鐵甲指套,最終距離費伊半米的時候收回了。
韁繩忽然被拉緊,飛獸發出一聲尖銳恐怖的叫喊,翅膀平行著與船擦了過去。
魔多的飛獸脖子細長,腦袋很小,滿口參次不齊的鋸齒狀尖牙。它們的叫聲能引起最深的恐懼,造成恐怖的暈眩效果——但是它們不是從來都有,這些會飛的黑色怪物,是黑暗魔君魔苟斯創造巨龍時意外折騰出來的失敗品。
費伊暈沉沉的醒過來。
他感到冰冷的河水,模糊的視野裡是峽谷上方那一線灰濛濛的天空。
沒有光,一切都變得無比遙遠,他甚至不能清楚的知道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到處都是虛浮的霧氣,變幻出一個個奇怪的影子,很快又消失。
然後他聽到了湍急的河水拍擊陡崖的聲音。
兩個高大的黑影,突兀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