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是一副淡笑的模樣,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那張本就十二分帥氣俊朗的臉,在酒桌的觥籌交錯中,更顯出一種別具一格的魅力。以至於惜然身旁兩位建委的女同志,四隻眼睛幾乎丟在那傢伙的身上,有一位還上前專門去敬林若謙的酒。那傢伙本已被幾位男士輪番敬過,此刻卻也並不推辭。淡笑舉杯,那眉眼之間,那舉手投足,那份風情雅緻,豈是一般的男子所能有的?
惜然有些恍然,眼前恍恍惚惚的就是幾年前的情形。
那時,她在上大一,算起來,她和他在一起,還是她追的他。她的同學,聽說她追到一個超極無敵的大帥哥,都爭相要一堵那人風采,吵著要她的他請客。
那時,她和他認識還不算久,有些話並不好意思說,只因,她知他這人不喜熱鬧。卻不想,那人卻一口答應了。他說,‘好’。
清清淡淡的一個字,不帶任何多餘的神色,除了眼角那點淡淡的笑意。但已足夠她快快樂樂一個下午。然後晚上,他做東,請她和她的一干好友同學一起在利順德吃飯。
他這人,平時看似低調得緊,在a大四年,沒有人知道他的父親是京城高官,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外祖父是國/民/黨時的高階將領,而他,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孫子。
但是那次做東,他卻高調的選了利順德這樣聲名遠播的大酒店。
那天,她醉得個一塌糊塗。她記得,她歪在他的懷裡問他,“你這人平時低調,怎麼今天,這麼……大方?”
那時的她,酒意上湧,連說話都不利索,整個身子是依在他身上的。後來,他乾脆就把她抱了起來,他說,‘這是你的顏面,不是嗎?’
聲音極低的一句,她卻聽得很清,並且至今記憶彌新。
她為他這句話,傻傻的高興了一個星期。而其實,她真的好傻,他和她從小玩到大的閨蜜上了床,生了孩子,全世界都知道了,她卻還矇在鼓裡。
眼前的人,他依然是眉眼不驚的模樣,縱使喝了很多的酒,仍然看不出半分的酒意。
對了,他一向的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