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雲清染過來,君墨辰朝她伸出了手,示意她到他那邊去,君墨辰說過,她是他的世子妃,他不用跪,所以她也不用。
不服來辯!
又過了幾分鐘的樣子,在一群宮女太監的簇擁下,一個美麗的女子緩緩地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女子身上穿著盛榮皇朝最為流行的廣袖錦繡流仙長裙,橙黃色的繡有金邊牡丹,高貴典雅,儀態大方。腰繫嫩綢,顯出了身段窈窕,用金色絲軟煙羅繫了一個蝴蝶結,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在她的如凝脂一般的手腕上輕輕地晃動著。
鵝蛋的臉蛋兒,峨眉彎彎,面如白玉,蓉色豔麗。
這便是雲遠恆的長女,雲琳姌。
“參見珍妃娘娘,珍妃娘娘萬福金安。”
眾人齊聲道。
珍妃徑直走到了雲遠恆夫婦的面前,彎下腰攙扶起了二老。
“起來吧。”珍妃雖然第一時間就將雲遠恆夫婦攙扶了起來,可是聲音卻有些冷。
“多謝娘娘。”雲遠恆不敢逾越君臣之禮,忙跪謝珍妃。
珍妃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到了雲清染和君墨辰的身上,想要不注意到這兩個人怕也難,她勾唇一笑,竟是朝著雲清染走了過去。
“妹妹倒是愈發漂亮了,小時候就是個水靈的人兒,果真長大後出落得亭亭玉立傾國傾城,美貌絲毫不熟豔名遠播的嫣然妹妹呢!”珍妃笑著對雲清染說道,“雖然本宮先前已經和妹妹見過兩面了,不過都匆匆而過,沒能好好地瞧一瞧妹妹。”
珍妃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雲清染的身上流連著,似乎是在打量著什麼,她的目光讓雲清染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被人給盯著看了一樣。
這珍妃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在誇獎雲清染?雲清染還沒有這麼純真。
她自認為只見過雲清染兩次,一次在太后娘娘那裡,一次是昨天在宗廟,但事實上雲清染見過她三次了,還有一次更早,當時她正和她的情郎在偷情,被雲清染撞見了,只不過她不知道當時那人是雲清染。
上次在太后娘娘那裡,太后說要處罰雲清染,問雲琳姌的時候,雲琳姌的回答卻是比太后的更加冷絕。
“多謝珍妃娘娘的誇獎,臣妾不敢當,臣妾又怎麼能和娘娘你的花容月貌相提並論呢?論美貌,臣妾可不及娘娘你的萬一的。”雲清染垂著頭,一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模樣。
從君墨辰坐在輪椅上的高度向上看,剛好可以看到雲清染那張垂下的臉上帶著的頑皮表情。
這小女人……君墨辰掩嘴輕咳以掩飾他此刻微微向上揚起的嘴角。
“說起來我們姐妹兩人已經有七八年沒好好說過話了,正巧今日有這個機會,我們說說貼己話。”珍妃說著扭著她纖細的腰,走向了雲子烯,她小心地將雲子烯扶了起來。
“哥哥,手還礙事嗎?此番出宮皇上特地讓本宮帶了御醫來為哥哥再診治一下。”珍妃關心地問道。
“無妨,過幾日應該就能痊癒了。”多虧了君墨辰送給他的那顆藥,他的手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嗯……那就好……”珍妃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讓御醫再瞧一瞧比較。”珍妃說話的時候眼睛凝視著雲子烯的手,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這一個微小的動作被雲清染給捕捉到了。
是雲清染的錯覺嗎?她覺得珍妃給她的感覺有些怪,那種奇怪的感覺讓雲清染一時間都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女人,從珍妃進門到現在,她對包括她在內的雲家人的態度都有些奇怪,對爹和娘,她表面上很尊重,但是雲清染看不到她眼底的溫度,對她,雲清染有一種她在試探自己的錯覺,而對於哥哥,她似乎很關心……又好像很矛盾……
吩咐從宮裡帶出來的御醫為雲子烯診斷,珍妃又道自己從宮裡出來這一路下來有些累了,便要歇息一下。
她進宮之前的院子還給她保留著,一直都有下人給打掃著,臨走,她的腳步在雲清染的身邊停了下來,她笑著對雲清染道:“妹妹陪本宮一同過去吧,本宮午睡之前還想與妹妹閒聊幾句。”
問雖然是問了,可是根本就沒有給雲清染拒絕的餘地,雲清染只好跟著珍妃一起離開。
“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本宮的允許,不要放任何人進來。”一進房門,珍妃就對著其他人說道,她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雲清染一個人。
這一舉動讓雲清染蹙眉,她究竟想要幹嘛?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