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鄂子督身體猛地一震,然後看向易裘。
到了現在,他又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分明就是易裘了。
雖然看起來,他的氣質還有性格都好像變了很多,可是,又好像沒有改變過。
看著易裘,鄂子督沉默了。
他突然覺得,易裘比他還要了解莊逍遙,知道他到底想要些什麼。或者,這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原因吧。他自己這個局裡人,自然是沒有易裘這個局外人看得清楚明白。
看到鄂子督的表情,易裘就知道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
伸手,抓起了他的手,替他把脈,那平穩的脈搏似乎在告訴他,他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只要你每天按時的喝藥,配合我的話,應該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就可以恢復到以前。你確定現在不要給莊逍遙寫封信,告訴他真相嗎?”放開了鄂子督的手,易裘淡淡的說道。
那一日,在皇宮之中,他與莊逍遙被數千的死士圍攻,最後他順利的將莊逍遙送出去了,而他自己卻差點死在了那些死士的手裡。
最後,是用出了易家最後的保命絕招,才得以金蟬脫殼,順利的逃生。
可是,他畢竟還是受了太嚴重的傷,而且,他也想就此讓世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從此擺脫了那個無塵的守護者的責任。
他不想與莊逍遙站在對立面上,不想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哪怕是為了履行自己的義務,他也不願意。
如果他死了,那就不必去面對那一切了。
所以,在那之後,他便回到了易氏起源之地,也就是那五行八卦陣的附近,那日幫莊逍遙他們處理傷勢的那一片墓地處。
易氏世代守護著無塵,保護著鄂家的人,而那個五行八卦陣,就是易氏的祖先留下的陣法,除了易氏之人,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破解。
有進無出,只有到裡面的人徹底的嚥氣了,陣法才會自動的解開,將裡面的屍體吐出來。
而易裘沒有想到的是,他在那次的重傷之下,意外的服食了絕情草,所以,將對莊逍遙的愛戀全部都丟棄了。只是,本能的關心,卻是留了下來。
此後他性情大變,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
聽到了易裘的話,鄂子督的眼神裡突然的生出了些許的激動。
只是,他卻不打算給莊逍遙寫那一封信。因為,他想知道,在收到了自己的信,知道了自己的背叛以後,莊逍遙是否還會一樣的愛著自己,等著自己。
&10048;&10048;&10048;&10048;
南郊行宮之內,慕念正懶懶的躺在貴妃榻上,眯著雙眼,享受著秦坤的按摩。
“最近宮裡可有什麼事情發生?”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慕念才示意讓秦坤停下來。
秦坤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卑微的開口,“回娘娘,皇上回宮一個月,並無任何的異動。只是皇上回來以後,便口不能言,似乎是啞巴了。而且,皇上還帶了一個謫仙般的美男子回來。”
聽了秦坤的話,慕念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美男子?可是那莊逍遙?”
“回娘娘的話,不是。”秦坤卻是搖了搖頭。
“不是他?”聽到秦坤的回答,慕念卻彷彿不是那麼的高興,睜開了雙眼,眼睛裡發出寒光。
“不是。聽聞那莊逍遙此時正在邊境,皇上將他封為了鎮國大將軍,將他安排到了邊境,怕是,已經不愛他了吧。”似乎是感覺到了慕唸的不悅,秦坤小心翼翼的答道。
“不愛?哼!你也未免太輕看了他們了!當初斷情蠱都無法讓他們分開!哀家看,他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馬上去城北大發錢莊,找他們的元掌櫃的來見我。”對此,慕念卻是嗤之以鼻,她才不會相信鄂子督不再愛莊逍遙了,想必他把莊逍遙送去那麼遠,又給了他兵權,是為了要保護他吧?
既然你要將他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就找人幫你殺了他,徹底的斷了你的念想!
目光狠毒的看著門口的方向,一個惡毒的念頭油然而生。
聞言,秦坤的身體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卻沒有多說,只是匆忙的應了一聲,便急急的跑了出去。
城北大發錢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秦坤偷偷的從側門進去,然後附在一個跑堂的夥計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夥計便不停的點頭,然後走進了內堂。
不消一會兒,那夥計便再次的出來,同時將秦坤帶進去了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