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滄無淚的眼神,似乎還在他的眼前不斷的晃過。
好倔強的女子,帶著他所欣賞的傲骨。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便突然感覺到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自己,然後一個溫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逍遙,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出神?”臉在莊逍遙的耳鬢廝磨著,鄂子督的手,也不閒著。
沒有在意鄂子督的行為,莊逍遙自顧自的惆悵著,“我在想滄無淚。”
剛才回來的時候,鄂子督已經大致的跟他說了一些跟滄無淚有關的事情,越是瞭解多了,莊逍遙便越是欣賞她來。
睿智,果斷,堅強,敢愛敢恨。果真是一個好女子。
可惜了,卻偏偏不長眼,愛上了鄂子騰那個混球。
“逍遙,你又揹著我想別的女人。”一臉哀怨的看著莊逍遙,鄂子督懲罰般的輕輕啃咬了他的耳垂一下。
莊逍遙的身體震了震,卻是無奈的笑了笑,“那我想想鄂子騰好了。”
不讓他想女人,那想男人,總可以了吧?
“更加不準。”聞言,鄂子督怒了,猛的將他扳了過來,便狠狠的壓了上去,懲罰般的撕咬著他的嘴唇。
莊逍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任由著鄂子督發洩著。
遇上了一個霸道又愛吃醋的男人,真是,好無奈。
“砰。”的一聲,門被人粗暴的撞開了,進來的人,一身的戾氣,看著正在窗邊纏綿著的兩人。
聞聲,鄂子督有些不悅的起身,回頭看向身後,一眼,便是看到了在陰影裡的鄂子騰。
“鄂子騰!”被人撞破了好事,任是誰都不可能會有好心情,尤其是鄂子督這隻慾求不滿的人。
“她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鄂子騰問的,自然就是剛才在御花園中,滄無淚所說的那些話了。
“鄂子騰!你腦子被狗吃了嗎?是真的是假的,難道你自己分辨不出來嗎?兩年的時間,你難道還看不清楚她對你的心意?還覺得她靠近你,對你好,都是為了完全我的命令?”猛的起身,坐在軟榻邊上,冷冷的看著鄂子騰,鄂子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是真的很想拿個錘子,敲開鄂子騰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到鄂子督的話,鄂子騰呆愣了片刻,卻還是有些不解。“我……”
剛欲開口,卻是被鄂子督再次冷冷的打斷。“鄂子騰,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過如果你用用你的腦子,仔細的想想,你就會記起來,在十三年前,你曾經從色香樓裡面救過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而人家,就因為你的救命之恩,唸了你一生。更是為了尋你,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到了無塵。你不是沒有感覺的人,難道真情假意,你都區分不開來了嗎?她待你如何,你待她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一看到我的男人回來了,就一直的盯著他看!是女人都會吃醋,滄無淚再怎麼堅強,她也只是一個女人。不要她從來不哭不鬧,你就以為她的心不是肉做的,不會疼。”
一口氣的將鄂子騰狠狠的教育了一頓,鄂子督才不再搭理他,只是臨了,又冷冷的丟下了一句,“出去記得給我把門關上。”
說完,便不再理會鄂子騰,旁若無人的繼續逗弄起了莊逍遙來。
“鄂子督!”莊逍遙的咆哮,沖天而起,可是鄂子督卻是仿若未聞。
“逍遙,你還欠了我一萬次。”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鄂子督便狠狠的吻住了莊逍遙那微張的小嘴,不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
鄂子騰安靜的從乾坤殿內退了出來,茫然的替他們將門關上。
可是,他的大腦還是處於一片渾噩的狀態。
鄂子督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迴響著,久久不散去。
十三年前?色香樓?
依稀有那麼一點的印象,那是年少,也是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見不得人家欺凌弱小。
那日,便是遇到了被拐賣到色香樓逃跑被抓回來的滄無淚,一時見她可憐,便忍不住的心軟,將她救下。
也不知道到底是緣,還是孽。
如果那日,他不曾偷跑出宮去,也沒有遇到滄無淚的話,那他們的人生軌跡,會不會不一樣?
終究是他,毀了她的一生,卻最後,也給不了她任何。
有些失神的在皇宮之中走動著,可是腦海裡,卻始終是那個帶著淺淡笑意的面容,在他的眼前,一直不斷的閃過,揮之不去。
她永遠是那樣的恬靜美好,不爭不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