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邊加,卻見百里容奇率先耐不住好奇,胖胖的小手竟抓起洗好的花瓣就要往嘴裡塞。
夏聽凝忙伸手拍掉了百里容奇手中的槐花,阻止道“奇兒,不能吃。”這可是生的。
百里容奇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道“大嫂,不是洗乾淨了嗎?”怎麼不能吃?
夏聽凝瞪著眼睛,感到無奈跟好笑,這個小傢伙,原來以為只要洗乾淨就能吃了麼,她是不是該慶幸這孩子還知道什麼叫衛生,沒有把剛打落下來的槐花塞進嘴裡。
夏聽凝將這兩個小傢伙交給了百里容瑾,邊加麵粉邊道“槐花不能生吃,大嫂給你們做槐花糕,再烙些槐花餅。乖乖在旁邊等著。”
兩刻鐘後,香氣四溢的槐花糕和兩面金黃的槐花餅便能出鍋上盤了。
幾人並沒有回到主屋,而是在院中的白漢玉石桌上坐下,就著廚娘熬好的粥和幾個清淡小菜,配著又綿又酥的槐花糕跟槐花餅一起食用。
比起滿桌的山珍海味來,這樣的早膳更加別有一番風味。
這樣的溫情場景,深深刺痛了站在樹下的雪繡的眼睛。她剛做完一些活,只覺得累得慌,正想先回房內歇息一下再說。沒想到會瞧見這樣的情景。
自從被夏聽凝罰了二十板子後,雪繡足足在床上休養了一個月。還是羽杉舍了一盒子的玉露膏才沒讓她的身上留下傷痕來。因為被降為普通婢女,她現在每天不但要做很多活,就連吃的,穿的也跟從前的待遇相差甚遠。
縱有羽杉念著情分,安排給她一些較為輕巧的活。但這麼些年來,雪繡簡直可以算是嬌養著的了,哪受的瞭如今這樣的落差。心裡對夏聽凝,更是恨得愈發的深了。
現在眼看夏聽凝過得這般幸福,她心中那顆仇恨的種子霎時開始便萌芽且茁壯成長起來。
這幾日府中新傳的訊息她都知道了。世子的身體大好,竟是在慢慢康復了。雪繡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氣,她惱,這樣的好事竟然讓夏聽凝碰上了。
她先前到清瀾園當差時,不是沒有對世子動過心,但都因為顧忌著他的身體,最終打消了做世子通房的念頭。可雪繡沒想到,百里容瑾竟還會有好起來的一天,這讓她的心思立即就活絡了開來。
前幾日更是付諸行動,在世子的必經處假裝辛勤勞累而跌倒,本以為世子會走過來噓寒問暖幾句,那她就可以藉機控訴世子妃對她所做的一切了。只要世子一聽,定會對她倍加憐愛的。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都已經跌坐在地上了,世子卻連瞧都沒瞧她一眼,帶著侍衛直接走了。讓她一個人像傻瓜般的呆坐在那。
雪繡一想起這件事,頓時便撰緊了手,緊緊地盯了幾眼坐在漢白玉石桌的幾人後,才霍然轉身離去。
回到下人房後,雪繡的臉色顯然極差,看都沒看房中的人一眼,直接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坐下。
這間下人房總有四個床位,供四名普通的婢女居住。只有近侍婢女和貼身婢女才能住較為高等的二人房。雪繡自被降為普通婢女後,自是不能再住高等的二人房,只能搬到這間處處都比二人房要低了不少檔次的四人房。
屋中的另兩個做著針線活的婢女正是夕儀和百桂,是夏聽凝從夏府帶來的婢女。因女紅出色,有什麼針線活夏聽凝都是交由她們兩人去做。
二人的性子都算沉穩,但夕儀卻要比百桂活潑些,她見雪繡出門還不到半個時辰便回來了,索性張嘴問道“雪繡姐姐,你的活幹完了?”竟這樣早就回來了。
雪繡正獨自想著事情,聽到夕儀的問話,皺了下眉,便訓道“你不好好做你的針線活,竟管起我的事情來了。”說完更是極不耐的瞪了夕儀一眼。
被這麼一瞪,夕儀頓時氣惱起來,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百桂輕輕一拉,示意她莫要計較。
夕儀氣不過,冷哼了一聲,終還是扭頭做起了針線活。
雪繡卻是被這一哼氣得心頭火直冒,這個賤婢,竟然敢這樣對她。雪繡剛想發作,卻瞧見百桂平靜如水的眼神直望著自己,她登時就想了起來,這兩人都是世子妃從夏府帶來的奴婢,沒準正瞅著機會要抓她的錯處,好到她們的主子那去討賞呢。
雪繡一想到這,壓下心中的怒火,起身便出了房門。
夕儀氣呼了口氣,極是不滿的道“這什麼人哪,都已經被降為普通婢女了,還對人這般呼呼喝喝的。活該被世子妃罰板子。”
百桂輕一嘆氣,平靜的道“你莫理她就是了,別忘了,先前她可是想讓羽杉姐姐將針線活派給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