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的帝國一夜之間彷彿如過春風,和這大地一般欣欣向榮,充滿了春的生機,只唯獨一件事讓朝中大臣記掛心上,那就是年滿十四的少年皇帝遲遲不提自己的大婚之事。
“陛下之婚事,非陛下一人之事,乃是國之大體。”
臣子們對此屢次進言,卻總被少年皇帝隨意帶過。於是長公主府便時常見到朝中臣子出入,請求攝政長公主出面擬定。
昌平意欲早日還政,也入宮問過幾次,姬循推脫仍在考量,一時引得滿朝文武揣測不已。
帝都原野之外,三月草長鶯飛,處處都是踏青訪春的遊客。步效遠這日攜妻帶女,提幾個自己親手劈開竹篾所糊的紙鳶,捎一籃應景小食,一輛青氈馬車,一路歡聲笑語,至晚盡興而歸。不想剛回長公主府,卻是得到了個意外訊息,朝中有一御史今日下朝之後,追著皇帝到御書房,直指前次對步效遠封功太過,有悖倫理。被駁回之後,脫帽下跪,以死相諫。觸怒龍顏,皇帝怒拔佩劍,斥其用心險惡,挑撥離間,若非邊上大臣苦苦相求,當場便要命喪劍下,最後皇帝下令將其革職投獄。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沒兩日,宮中又拖出了幾個被活活打死的宮人,據說是在背後妄言朝政,宮人噤若寒蟬,只不知如何最後卻還傳了出來,據說那幾個被打死的當時笑談小皇帝若是一日不成婚,那攝政長公主便一日不將大權讓出,她夫婦二人若是合心,天下只怕唾手可得。
幾個尋常宮人如何會如此大膽妄論,早不會有人追究。只這謠言卻像是毒草,在暗地人心中瘋狂蔓延。長公主府中已經連日氣氛壓抑,年幼的歸兒彷彿也覺察出了異常,連笑聲也少了些,偶爾還會追問為何近來皇帝哥哥不派車接她入宮。
深夜,明燭燃照,軒室內暗香浮動,海棠帳中,步效遠壓住春衫半褪的昌平,熾烈的吻一遍遍烙過她的肌膚。燈影晃動,滿室只聞喘息之聲。他緊緊擁她入懷,恨不得將身下這玉緞般的身子揉碎,一寸寸融他骨血之中,永生永世。
“效遠,還記得從前我在軍中曾對你說過的話嗎?我說終有一日……,我沒看錯你。能得你為夫,我一世無憾……”
她蜷在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