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任誰見了都喜歡的不行,她小的時候可是有好幾位夫人戲言要定下小倩如當自己的兒媳婦呢。只可惜造化弄人,誰能想到小倩如三歲上遭逢大劫,從此與父母兄姐失散,若非遇上好心的沈伯年夫妻,小倩如只怕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因為對小女兒的憐惜心疼,所以霍大海夫妻對於沈伯年是打從心眼裡的感激,霍大海是行伍之人,說話很是直接,他粗聲說道:“沈先生,你救了倩兒,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你說你要什麼,我都找來謝你。”
沈伯年原本微笑的臉立時冷了下來,他沉聲道:“我收養小如不不為任何謝禮,小如雖非我親生,可她也是我的女兒。親家夫人,賢婿,小如,我要回去了。”說著沈伯年便站起來拱了拱手就向外走去,他讀書人的傲骨絕不請允許他受霍大海這樣的“侮辱”。
霍大海一愣,他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可是沈倩如已經飛快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去,提著裙子奔到沈伯年的身邊,抓著沈伯年的胳膊急切的叫道:“爹爹不要走。”
沈伯年轉身看著心愛的女兒,臉上帶著淡淡的失落苦笑道:“小如,你親生爹孃找到你,爹就放心了,讓爹回家去吧。”
沈倩如哭著搖頭,抓著沈伯年的手緩緩的跪了下去,“爹,您是倩如的爹爹,永遠都是,女兒不讓您走。”
陸書皓快步走到沈倩如的身邊,也跪了下去,情真意切的說道:“岳父大人,小婿求您別走。”
沈伯年著跪在地上的女兒女婿,心裡酸澀的不行,如此佳兒佳婿,他怎麼能捨下!可舍不下也要舍,畢竟人家親生爹孃找來了,又是那樣的家世,對沈倩如來說,有這樣的孃家做靠山,可比他這個什麼都不是的書生強多了。日後他再不必擔心他的小如會受委屈。而他,也該功成身退了。
坐在上首的霍夫人狠狠的剜了霍大海一眼,剜的霍大海心中直發毛,他知道自己慘了,回府之後鐵定要被趕去睡書房,說不定連書房都睡不成,直接被趕到演兵場去。霍大海很困惑,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怎麼惹得老婆瞪眼小女兒生氣,就連兩個兒子女兒和小兒媳婦都一臉不贊同的看著自己,他說錯什麼了呀?
“沈先生留步。”霍夫人站起來急急走向沈伯年,向他福身道:“沈先生息怒,我們家大海是粗人,他不會說話,可絕沒有不好的心思,他就是想報答先生對小女的養育之恩。”
和霍大海比起來,霍夫人明顯文雅許多,說話也好聽許多,然後沈伯年還是不高興,當年他收養小倩如,可不是為了什麼報答,為了小倩如,他甚至失去了唯一的親生骨肉,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怨過,和妻子還是一如即往的呵護著小倩如,讓她平安幸福的長大。“霍夫人言重了,老夫收養小如絕無所求,只要小如過的好,老夫一生的心願也就了了。今日是小如與夫人骨肉團圓之日,老夫便不多打擾了,就此告辭。”沈伯年淡淡了說了一句,便低下頭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兒女婿。
“書皓,小如快起來,你們好好的過日子,爹便心滿意足了,書皓,能教的爹都教你了,以後的路要你自己去走,爹幫不了你了。”
陸書皓和沈倩如兩個拼命搖頭,沈倩如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噼哩啪啦的掉下來砸到地上,很快便浸溼了膝前的猩紅地衣。
沈倩如這一哭,霍飛揚霍苑如霍雲揚夫妻都坐不住了,他們一起上前陪著沈倩如跪下,霍苑如摟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妹和金氏一起柔聲撫慰,飛揚雲揚兄弟則懇切的向沈伯年說道:“家父言語失敬,飛揚(雲揚)替家父給先生賠罪。”
霍大海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可是見兒子女兒都陪著他最心疼最心愛的小女兒跪下,便也大步上前彆扭的抱拳道:“沈老弟,我就是一個渾人,說錯了什麼你別生氣。”
沈伯年見狀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只拱手道:“侯爺言重了。兩位公子小姐少夫人請起,書皓小如,你們也起來,我不走便是了。”
沈倩如聽了這話方才破啼為笑,由著姐姐和嫂子扶了起來。霍夫人忙將女兒搶了過去,拿著帕子給沈倩如擦乾臉上的淚,心疼的說道:“小如,看眼睛都哭紅了,都是你爹不好,娘回頭一定替你出氣。”
霍大海聽妻子這麼一說,不由的頭皮發麻,只怕這回不是被趕到演武場就算了的,唉,他真是命苦啊,想他堂堂武威侯爺在沙場上所向無敵,在朝常上說話也是有份量的,可是一到了老婆跟前,那可真是威風掃地夫綱難振啊,唉!一想起老婆大人的手段,霍大海真是無奈又甜蜜更加沒轍兒。
陸夫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