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身份,還道她是好人家的女兒,便也滿口答應下來。於是綺霞便順順當當的進了陸府的門,成了陸府大爺的小妾。
綺霞進門之初,對沈倩如倒也低眉順眼,沈倩如素來不是那種掐尖兒要強的性子,就算是心裡有些個酸楚,卻總以三從四德要求自己,硬是壓制自己的天性。由著陸書皓書皓歇在綺霞房中。漸漸的,陸書皓與她之間才建立起來,根基未穩的那點子薄弱感情,便在陸夫人有意無意的怨言和綺霞的撒嬌使痴中消磨殆盡了。
回想著這三年來的種種,沈倩如不由直勾勾的看著婆婆陸夫人,深沉的眸中透著一股子說不明的東西。
看著沈倩如直愣愣的看著自己,陸夫人心裡也不由的發虛,雖然沈倩如被害之事不是她的指使,可是陸夫人自己心裡最清楚,若是沒有她的縱容,沈倩如怎麼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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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思
沈倩如看了陸夫人片刻,方才緩緩福身道:“媳婦給婆婆請安。”
陸夫人聽著沈倩如的聲音和從前一樣溫溫柔柔,隨著她福身的動作,影子也在變化著,而且采薇採萍兩個小丫鬟已經站在沈倩如的左右攙扶著。
若沈倩如是鬼,這兩個丫鬟怎麼會那樣歡喜的與沈倩如站的那麼近呢,何況在沈倩如的身邊還有沈伯年這個陸夫人打心底裡不喜,卻又不得不敬重的親家。方圓幾十裡之內,誰不知道沈伯年沈先生為人最正氣浩然,他況且這大正午的,沈倩如若是鬼,她怎麼敢站在他的身邊。
想通了這一層,陸夫人心中定了下來,是人就好,她陸程氏怕鬼,可是不怕人。
“都在院子裡乾站著做甚,采薇採萍,還不服侍你大少奶奶回房歇著,孫才家的,說與你當家的,讓他快去請大夫給大少奶奶診脈,你們這些人都傻了不成,大少奶奶活著,還不快把那些個阿物兒都撤了,留著觸黴頭不成……”陸夫人立刻雷厲風行的張羅起來,她素來就是個能幹的女人,否則也不能在陸景陶過世之後將陸家的生意支撐起來。
吩咐完下人,陸夫人才對站在一旁,臉色並不很好的沈伯年似笑非笑的說道:“唉呀真是對不住親家老爺,您看這事兒鬧的,真真是……”
沈伯年沉著臉隱帶怒意的說道:“小女方才坐起之時曾言道她只是閉了氣,並不曾真正斷氣,親家夫人太心急了吧。還是……聽說小女是喝了一碗親家夫人送的參湯才出的事。”
沈伯年雖然一生清苦,卻自有一股凜然之威,他將臉一沉,說出這樣一句問罪之言,不由得陸夫人不暗自驚心。
陸夫人沒有在參湯中下藥,她再不喜沈倩如,可沈倩如懷的也是她頭一個孫子,所以自從沈倩如有孕之後,她對沈倩如比從前要好些。
可是這府裡的下人們就難說了。在陸夫人這三年的縱容之下,沒幾個人真正把沈倩如當正經主子,保不齊是那個丫鬟心大了在參湯裡下藥。陸夫人暗自一想,只片刻功夫就想出了七八個可能的名單。然而這種事情到底是家醜,陸書皓明年就要參加鄉試,若是此時出點子什麼事,壞了陸書皓的名聲,他的前程可就全完了。
想到了明年秋天將要舉行的鄉試,陸夫人立刻想起陸景陶生前每每常說的一句話,“只要親家在皓兒身上用點兒心思,皓兒的功名可就手拿把攥,你不要因為親家是個教書先生,家境清貧便看低於他,你可知道到他便是再窮,也比我們尊貴,皓兒的將來,還要指望著親家。”
陸夫人雖然心中不服氣,卻也知道丈夫所言有理,再次想起丈夫的遺言,陸夫人便打起笑臉說道:“親家老爺說的極是,我必徹查此事,必不讓倩如白白受了委屈。”
沈伯年沉沉嗯了一聲。沒錯,他是一介布衣,可是他的學生裡為官做宰之人可不算少,若是沈倩如此番真為奸人所害,他說不得要為這個獨養女兒撐一回腰做一回主,必不能讓人小視了沈倩如。
陸夫人只想著兒子的功名,對沈伯年也客氣了起來,只說道:“來人,快去請大少爺陪親家老爺到書房用茶。”
沈伯年皺皺眉頭,對於陸書皓今天的表現,他相當的不滿意。堂堂七尺男兒,竟然事事怯懦,要躲到母親的身後,簡直豈有此理,沈伯年想著自己這兩年在外頭坐館,對女兒關心的不夠,心裡又是內疚又是生氣,便也沒有拒絕陸夫人之意,準備好好訓一訓這個不成器的女婿,也好改善女兒在陸府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