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傾瀾輕嘆一聲,一扭臉,就看到張唯心坐在身旁,滿臉焦急的樣子。
“你是誰?”文傾瀾撫了撫疼痛的頭,輕聲問道。他的頭為什麼這麼疼,疼到眼睛都變得糊了。
“啊,皇上,您居然失憶了?”張唯心急得眼淚啪啦啪啦的掉,捧著他的手,滿臉哀慼之色,彷彿剛死了親爹一般。
“別哭了,你是張唯心,朕沒失憶。”文傾瀾伸手推開他那張老臉,他的眼淚滴滴濺落到他的身上,溼溼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皇上沒失憶,太好了。”張唯心又哭開了。
“這是哪裡?”文傾瀾左右看了看,問道。
“棺材鋪。”
對。應該是棺材鋪。他撞進了棺材鋪裡。然後就暈過去了。那疼痛地頭可以為此作證。文傾瀾扶著床頭坐了起來。這張床很硬。躺地他渾身骨頭都麻了。
“皇上。先回宮休息吧。馬車早已經備好。”張唯心輕聲勸道。
“不。朕要去榮壽堂。”
“榮壽堂奴才已經去過了。那兒沒人。好像白姑娘出門去了。”
“去哪兒了?”
“奴才正在查,等皇上身體好些了再去吧。”
文傾瀾試了試胳膊、腿腳,確實不怎麼靈活,只好點點頭,任張唯心扶著他出了店鋪。
臨出門時,鋪子裡的老闆和老闆娘哭地死去活來的,要不是有侍衛擋著,早就撲到文傾瀾面前。他們本以為上天賜了一個兒子給他們,沒想到馬上就要失去了,心中自是難過不已。
“這些愚夫愚婦,真是不知好歹。”張唯心輕啐一聲,服侍著文傾瀾上了車。
文傾瀾忽的展顏一笑,心中暗自誓,他若是不能把白芷帶回去,就乾脆給這對愚夫愚婦當兒子算了。也省得窩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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