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在奇怪客棧裡什麼時候流行爬著走吧。何中書想句說話,嗓子卻被痰哽住只能劇烈的咳嗽,不停的咳嗽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看來是生病了。”將軍俯身看了他幾眼,突然對著小二大聲呼道:“這兒有病人為什麼沒人請大夫?”
“是凌將軍,這就去請大夫。”店小二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他們客棧全指著凌家軍保護,又怎麼敢得罪高高在上的將軍。
終於何中書被抬進了客棧裡,換了上等的房間,有醫術高明的老大夫替他診脈。他很感激那個漂亮的小將軍,是他救了他一命,但是還沒容得他道上一聲謝,他就已經離開了。一直到最後,從店小二口中,他才得知了那個名字:凌子楓。這之後,這個名字,,伴隨著他人生的點點滴滴,成了他一生永遠的記憶。
直到死去,不能再呼吸……
“你這樣不累嗎?”何中書望著白芷,臉上掛的全是笑意。她上半身靠近他,**以下卻緊緊貼著別人,身子左右扭曲著,好像一條無骨的蛇。
十二年後再見她,她身上的威武氣息已經消失殆盡了,代之而出的是一點點的痞氣和一點點的柔態,對,是柔態,她好像比起以前更像一個女人了。
“不累。”白芷扭了扭脖子笑的很僵。不累那是假的,就這一會兒,她的身體已經僵硬的要變石頭了。
何中書嘆了一口氣,向右邊移動了一下身子,給她多一些的空間可以放鬆身體。不管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以前的那一個,他現自己都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辛苦。
白芷果然鬆了一口氣,她剛想倒杯酒壓一壓心慌,就覺得頭頂刮過一陣涼風,接著一柄明晃晃的寶劍順著她的頭皮就削了下來。她心中大驚,忙就地打了一個滾,寶劍走空,向右微微一偏,
戴花小倌的脖頸,頓時血流如注。
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只一瞬就死屍倒地,嚇壞了一室的人。
“何中書,你受死吧。”一個黑影從房樑上躥了下來,寶劍上下翻飛,如一條閃亮的銀龍,對著白芷連刺帶劈。
他明明叫的是何中書,為什麼卻劍劍刺向她?難道這刺客出門都不帶眼睛的嗎?白芷氣得想破口大罵,告訴他殺錯人了。但他一劍緊似一劍,打得她連喘氣都覺困難,更遑論扯著嗓子喊上一聲了。
“殺人了,刺客殺人了,救人啊。”屋裡的另幾個小倌剛反過勁兒來,推開屋門,高喊著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院子裡就人聲湧動,似有很多人向這邊跑來。
“何中書在此。”何書突然大呼一聲,抄起一把椅子,對著刺客就扔了過去。他想引開刺客的注意力,但他似乎不會武功,椅子扔的也不老準,帶動風聲奔著白芷就過去了。
白芷嚇得一矮身,椅子打窗戶上,窗欞子連同窗戶紙,一起飛著就出去了。也是她躲得快了些,真要落在頭上,腦漿子也得冒出來。也是她不敢在人前暴露武功,不然何至於像現在這樣躲的這般悽慘。
她連滾帶跑,容易躲進一個死角,才得空喘了一口氣。只可惜一口氣沒喘完,刺客的劍又到了,她心中一急,眼淚差點沒下來,今天這人們都是怎麼了,她不是何中書,也不是刺客,怎麼都衝她一個人來啊。
白芷向左一側頭,這一沒中,刺客高喊一聲,“何中書,看你往那兒跑。”另一劍刺向左邊。
右邊牆,左邊是劍,看來她白芷今日恐難活命了。白芷忍不住一閉眼,腦中瞬間想到的是,可嘆文傾瀾知道她今日是為他而死嗎?
“著暗器。”一清音低喝,接著一件白色的東西奔著刺客後腦勺打來。
刺客一側頭,這一劍就刺了,劃過白芷的耳側釘在牆上。他回頭一看,瞧見一個異常俊美的男子,抿著唇扶門而立,渾身上下都散著威儀。
好有氣勢的一個人,刺客心中微動,忽然一縱身從破碎的窗戶竄出,只一瞬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似乎很怕文傾瀾,連還手都沒有,人就跑遠了。
“啊,血啊。”白芷一捂耳朵,滿手的鮮血,不由驚叫起來。她長這麼大似乎還沒被割傷過,今日可算體會到了原來疼是一種這樣的感覺。
“別叫了,一點小傷口而已。”文傾瀾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邊,她一抬頭就看見一張關切的臉。他雖說是小傷,但還是掏出手帕替她輕輕擦拭著,點滴的柔情溢滿那一方白白的絲綢,直到上面沾染了一片血紅。
他這麼快就出現,這不是暴露自己了嗎?那他們的下一步可還繼續的下去。白芷心中著急,想推開他,但文傾瀾的眼神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