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去過芙蓉鎮?“小孩搖了搖頭,笑道:”沒去過。
我娘說了,不許亂跑,最遠不能超過這棵大樹。“
他說著向樹蔭底下一指。
夏天的時候樹蔭長,他的活動範圍就大,若是冬日裡,恐怕只能乾巴巴的在樹底下站著了。
”主子,休息夠了咱們就趕路吧,眼瞅著也快到了。“
中年人擦了一把汗道。
只是隨便的歇一歇,竟歇了半個時辰。
男子站起來撣撣衣服,有些意猶未盡的瞅了一眼孩子,終於還是坐上了馬車。
馬蹄聲嘚嘚響起,捲起一片煙塵向南而去。
小孩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忽的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名的小惡魔,騙死人不償命的,偏他們不識趣,問到他這兒。
他身後就是芙蓉鎮,哈哈,活該他們去繞遠。
小孩嘻嘻笑著,轉回家吃飯去了。
他爹說了,”逢人話講三分,絕不能什麼都透漏。“
看他貫徹的多麼好,一分也不帶講真的。
$走出十里之外,看見眼前那望不到邊際的農田,文傾瀾微有些惱怒。
他這麼大個人,沒想到今日倒被個小毛孩子給騙了。
瞧瞧這片空曠的土地,連個人影都沒有,哪有半點芙蓉鎮的痕跡?”主子,咱們好像被騙了。“
張唯心在一旁嘆息道。
”這朕已經看到了,不用你特別提醒。“
文傾瀾哼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他就覺得不久前見到的男孩有些古怪,原來是個徹頭徹腦的小騙子。
剛剛還感覺他長得像一個人,這會兒倒也想起像誰了。
那骨碌亂轉的大眼,那滿臉無辜的可愛面容,分明就是凌子墨第二。
難道那竟是凌子墨的兒子嗎?想到這裡文傾瀾心中不由一驚。
這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芙蓉鎮裡那個人,但礙於李洞察當年的危言,只能在燕雲城遙相守望,相思成苦。
直到今時才得了空閒,趕來芙蓉鎮,想遠遠的看她一眼。
那孩子可能是凌子墨兒子的事折磨的他心裡上下翻騰,越發的著急趕去芙蓉鎮。
他一伸手搶過馬伕的鞭子,揮舞著馬車絕塵而去。
”主子,等等奴才啊。“
張唯心大喊著急追著馬車。
這時候皇上怎麼能忘了他,十幾里路,難道要他跑著趕過去嗎?※站在芙蓉鎮的大街上,眼望著壽衣堂的牌匾,文傾瀾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眼前的大門虛掩著,只需抬抬手就能推開。
但就是這輕輕一推,對於他來說卻是很艱難的一步。
再見她會是怎樣的情形呢?五年了,整整過了五年了。
人,事,物,五年可以改變很多,更何況白芷根本不可能記得他的。
她過得好嗎?到底怎麼樣了?這都是他想知道的。
在這五年裡,每過一個月張先機都會給他寄一封信,而信裡只有兩個字”很好“。
他奶奶的,到底是他自己很好,還是白芷很好?話都說不明白,讓他心裡又如何放心的下?正躊躇之時,壽衣堂大門忽然吱扭一聲開了,從裡面探出一個小腦袋,對著他們展演一笑,”咦,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那小腦袋正是先前遇到的小孩。
聽著這話,似乎還覺得他們少繞遠了?文傾瀾微有些惱,卻又怒不出來,只好苦笑一聲,”芙蓉鎮的人還真是好客。“
”你叫什麼名字?“”小虎。“
”大名呢?“”大名也叫小虎。“
小孩眨了眨眼道。
知道這孩子沒說實話,文傾瀾也沒法惱,強笑道:”你孃親可是叫白芷?“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是我兒子嗎?
…
到底是個孩子,可還沒修煉成那雷打不動的鎮靜表情。
小孩眼神閃爍了一下,嘴角微微牽動,似有話要說,但又強自嚥了下去,最後只怔怔的望著文傾瀾默然不語。
或許在他的小心情裡在不斷衡量著眼前這個美得驚人的男子究竟與他娘是什麼關係吧。
文傾瀾笑了一下,伸手去摸孩子的頭,小孩略向後縮了縮,但最終沒有大動,任憑那隻大手在自己頭上摸了一下又一下。
這孩子的面容看著很眼熟,有幾分像凌子墨,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