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地念頭。李虔惜想迅速甩掉心中地漪想。但剛才地那副情景卻彷彿烙印在心上。怎麼揮也揮不掉。
李虔惜忽然很想留下這一刻,留下她這般完美的一刻。憑凌子楓野猴子似的活潑勁兒,下次再見這麼寧靜的養殖哦,可不知何年何月了。
鋪上畫紙,就這樣撅著屁來過去地宮女、內侍,都不住對他指指點點,掩嘴竊笑。或許在他們眼中,丞相家的公子絕不應該像個沒毛撅尾巴地大公雞。
李虔惜的書畫在同齡人中乃是一絕,寥寥數筆,就把她地美態躍然紙上。他越看越滿意,手持著畫,緊走幾步來到殿內,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不過,在看到她一臉無辜,猶如雪白小兔一樣的純潔表情望著他時,他地心又猛烈撞動了一下。他謊稱手裡拿的是春宮圖,就是想看看她滿臉酡紅的可愛樣子,是多麼的討喜。甚至有些可惡的想知道,被俗事汙染後,她的神情會不會還這麼純淨無瑕。
看李虔惜大笑不止的樣子,凌子楓噓了一口氣,拭了拭情急之下腦門滲出的汗,然後狠狠送了他兩個白眼,算是報了仇了。看李虔惜平日裡一副乖巧的樣子,沒想到他骨子裡這麼壞,居然拿這樣的事哄騙她,真是可惡之極。
兩人正笑鬧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你們在幹什麼?”
“看春宮圖。”凌子楓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答了一句。
她話音剛落,就覺臂上一痛,一隻手伸過來緊緊抓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奪過她手中的畫紙。那握住她的力道,大的彷彿腕骨都斷掉了。一回頭,眼睛正對上文傾瀾那飽含怒意的臉。
文傾瀾一進門就瞧見兩人低著頭,鬼鬼祟祟的湊在一處,他心中已經不悅,又聽見凌子楓說他們在看春宮圖,那怒火更是騰騰上冒,直衝頂梁門。
他狠狠的把手中的圖畫揉成一團,擲在李虔惜身上,怒喝道:“說,這是從哪兒帶進來的。”
宮中規矩森嚴,根本不可能會有淫穢之物,凌子楓還沒膽子弄這個,所以一定是李虔惜帶進宮來。汙人視聽的。
李虔惜見三皇子如噴火龍般暴怒的樣子,一點也沒顯出害怕。他眨了幾下眼,裝出一副可憐狀道:“殿下,剛才凌子飛那是順嘴胡說,我們看的是專門繪製的美人圖,至於春宮那樣不雅的詞彙就是說說,都有違聖聽。”他邊說邊搖頭晃腦地嘆息,彷彿那樣的汙穢之詞從未從他嘴裡說出過,彷彿只有他才是遵循守禮的聖人門徒。
撇的是真乾淨,就這寥寥數語。責任全抹沒了。明明是他提的事,卻裝成沒事人似的。凌子楓氣呼呼的瞅著他,暗恨李虔惜的狡猾。
文傾瀾接過他遞過來的圖紙展開一看,上面畫的是一個嫻靜淑德地美貌女子。樣子很像凌子楓,不過這神情?恩,這小子再修煉個幾十年,“這是誰?凌家小姐
”正是。“李虔惜甚重的點著頭,很滿意文傾瀾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文傾瀾這才面色稍緩,他捲起那張畫。毫不客氣的揣進了自己懷裡,據為己有了。然後扭過臉又面對凌子楓,厲言厲色地喝道:”以後不要再胡說八道,你可知這在宮裡是犯忌諱的?“
凌子楓被罵的不敢吱聲,眼瞥向一旁的李虔惜,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是他一直在誤導她,才會害的剛才殿下問起時,她一時說遛了嘴。
李虔惜在一邊笑得一臉地和煦,那面容無辜的就好像在他純淨的嘴裡,從未吐出過這樣汙穢的字眼。
圖上的凌子楓畫的活靈活現。有一種難以言語的美感,文傾瀾心中愛惜。便很霸道的收歸己用,李虔惜雖心中不悅,但畫已入懷,他也不敢大膽索要,只能裝聾作啞的當沒看到。
於是一場謊話連連的偽春宮風波。就在這一片表面和諧之中消弭殆盡了。字珠璣。首首肉麻,其中的意境更是妙不可言。只可惜。最不好地就是送信的差事落在她身上。
凌子楓手裡拿著這樣一封還帶著香味兒的絕世佳詩,很寫信的是李虔惜。送信地是她,這裡面倒有文傾瀾什麼事呢?不,當然有他的事,因為信裡署地名是他的。凌子楓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自己這位主子,他分明是對凌子飛沒什麼興趣,可又巴巴地讓她去獻殷勤,到底懷的是什麼心思?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來到雨花閣,看四下無人,凌子楓正打算從窗戶裡鑽進去,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低低地交談聲。
凌子飛房裡怎麼會有人?好像還是個男人。凌子楓好奇心起,眼湊在窗戶的縫隙裡,向裡面探看著。
屋裡確實坐著兩個人,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