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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奴家年紀還小,初次經歷這樣的事難免有些害怕。“凌子飛雖然打了人,卻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裝的活像她自己才是個受害者。
聽他這麼一說,文傾宏的怒氣果然小了很多,反倒安慰起他來。偷香竊玉未成,登徒子捱揍,本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文傾宏雖心有怨氣,來太子妃的身份,卻也不敢表現太過。
凌子飛防守極嚴,他見再也撈不到好處,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不一會兒,就自覺沒趣,離開了雨花閣。
凌子楓在窗戶底下蹲得腿都發麻了,等他去的遠了,才扶著牆,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
”姐,你來了。“或許是聽到外面的響動,凌子飛開啟窗戶招呼她進來。
凌子楓閃身從窗戶跳了進去,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感覺可好?“
”糟糕透了。“凌子飛苦笑一下,從床底翻出一個夜壺。對著裡面大吐特吐起來。他吐完一抹嘴,做出一副壯士斷腕的堅毅神情。”我以後再也不裝女人
凌子楓啊了一聲,問道:“為什麼?”他明明裝女人裝的不亦樂乎,怎麼會突然間想要改邪歸正了。
“他剛才親了我。”凌子飛說著,忽然抱住凌子楓哇哇的大哭了起來。一個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親,無論對誰來講。都是噩夢一場。
“沒事,沒事。反正你不是女人,不怕失節嫁不出去的。”凌子楓拍著他的肩膀。輕聲安慰著。
被她這麼一說,凌子飛的哭聲更大了。女人永遠不會了解男人的想法,她雖外表像卻永遠也不會知道男人,他哭才不會是因為失節,而是因為噁心。他的初吻啊,本來應該獻給最心愛地女孩子,可是現在。啊,老天爺,他不要再活了。
凌子楓好話說盡,哄了許久,才把凌子飛給哄的不哭了。他弟弟自小到大一共只哭過三次,第一次是剛出生;第二次是他爬上她的床,被她給踹下去;第三次就是現在了。而且她很確定這是他哭的最慘的一次。
自此之後,凌子飛果然變了許多,他雖看起來還是很像女孩,但是再也不拿腔拿調、扭捏做態的說話了,一見人就扭手帕裝害羞的女人惡習,也再沒犯過。他看起來要多正常,有多正常。正常的只是像一個普通的良家女孩。
對於這一點點難得的成就,凌子楓感到很是欣慰,她相信總有一天,她弟弟會成為一個真真正正地正常男人。
但是當這個願望來的太早時,凌子楓卻反而提心吊膽起來。因為凌子飛忽然開始變聲了,這標誌著自此之後,他將由一個孩童向青春期地少年轉變。他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耄耋老人,嘶啞、蒼老,還帶著一點點吐字不清的含糊意味。這樣的聲音,無論怎麼聽,想必都不會再像個女孩要長大地幸福成長。但這也只是對一般的男孩而已。對於凌子飛,他不像女孩,就會被人看出其實他是個男人。那就是凌家犯了欺君之罪,這是要滿門抄斬地。所以凌子楓害怕,凌子飛也害怕。兩人商量了許久,都想不出一個很好的瞞天過海地主意,最後只得暫時先避免說話,就等著凌母把他給接出宮去。
讓凌子飛做聾啞人,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他每次憋不住想說話,都只好連忙用手帕掩上嘴,緊咬著牙關,死不鬆口。就像現在這樣,多半塊手帕都塞進了嘴裡,牙緊緊咬住,涎水順著手帕不停往外流,手帕溼了多半,也不敢吐出來。
“你姐姐怎麼了?”李虔惜撞了一下凌子楓的肩膀,笑問道。明明好好地一個美女,現在卻看起來很像個白痴,不讓人奇怪都不可能。
“他最近嗓子痛,痛的說不話來。”凌子楓乾笑一聲道。
鬼才信她的話。她騙人的本事實在極差,讓人根本無法相信。不過無冤無仇的,李虔惜也不願當面拆穿他們,便笑了笑了,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今天是文傾瀾約兩位千金在後花園遊湖的日子,李虔惜和凌子楓都是陪襯,只能站在一邊看著那三人貌似很開心的吃吃喝喝。子楓根本不想讓凌子飛一起來,可是文傾瀾極力邀請,他們不敢撫他的意,只好讓凌子飛咬著手帕上陣了。
“淩小姐,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李挽容也覺察出不對勁,故意開口試探。
凌子飛從嘴裡拽出那浸的溼潤的手帕,對著她露齒一笑,卻根本不開口說話。
“李小姐,我姐姐前幾日感染風寒,嗓子有些腫痛、沙啞,實在是不能說話,還請見諒啊。”凌子楓忙在一旁給墊磚。
這慌說的有進步,明顯比剛才高明多了。李虔惜心中暗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