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別人我認識你。”然後就翻到床上睡覺去了。
看殿下這樣子似乎有些生氣吧?凌子楓一臉的疑惑,她實在猜不出他到底在氣什麼,便撓撓頭也上床睡了。
第二日學堂之上,新來的夫子果然提問了凌子楓。她是這裡有名的問題學生,什麼都不學也就算了,還經常上課打瞌睡,夫子每次看到她都能拱出一肚子火,也就忍不住想提點提點她。
“燕雲城裡每天出多少人進多少人?”新夫子開始提問了。
“我拿個算盤上城門口數去,過一個就撥弄一個算盤珠子,到晚上一加就知道了。”凌子楓一臉得意的把李虔惜教的重複了一遍。
“那這麼說我還得等你一天了?”夫子皺著眉冷聲道。
“是。”凌子楓答的很脆聲,一臉也沒留意夫子的臉色有多難看。
夫子抿了抿嘴,開始繼續發問,“什麼高?”
“桑樹高。”
“什麼低?”
“木低。”
“什麼東?”
“冬瓜東。”
“什麼西?”
“西瓜西。”
“什麼厚?”
“喝酒厚。”
“什麼薄?”
“耍錢薄。”
“什麼肥?”
“羊尾巴油肥。”
“什麼瘦?”
“羊子肉瘦。”
凌子楓回答一個問題,夫子的臉色就黑一分,等她全說完了,這新夫子的臉已經變成黑鍋底,黑的直放亮光了。
哈哈,哈哈,凌子楓話音剛落,學堂裡爆發出一連串的笑聲,聲音之大,震得房頂都有些微晃。
“這些問題是你自己想的?”夫子沉聲問道。
“不是,是李虔惜告訴我的。”凌子楓據實而答。母親總講做人要誠實,她一向都是老實孩子,尤其是這會兒看夫子臉色漆黑,她就更不敢代人受過了。
夫子滿臉怒意,對著一臉笑意旁觀的李虔惜吼道,“李虔惜,你起來。”
李虔惜是學堂裡另一個問題學生,他總似乎對什麼都不關心,逢人就笑,見人就施禮,整日裡和藹的仿若陽光普照,功課也是學的不好不壞。平和的讓人挑不出一絲的毛病,但憑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越是這樣的人,越擅長用柔和的外表偽裝自己,他的真實內心也越不為人所知。
“夫子有何指教?”李虔惜聽話的站了起來,一臉乖巧之色,看起來就像是個極溫順的好孩子。
“這是你教的?”夫子厲聲喝問道。
“是。”
“那本夫子問你,燕雲城裡每天出多少人進多少人?”
“兩個。”
啊,出進就倆人啊?學堂的人都忍不住露出驚疑之色,
“出進倆人就是名利二人,不是求名,就是求利。”李虔惜微笑答道。
答得好啊,夫子不由對他另眼相看,說話也比剛才溫柔的了許多。
“什麼高?”
“師為高”
“什麼低?”
“學生低。”
“什麼東?”
“文在東。”
“什麼西?”
“武為西。”
“什麼厚?”
“師恩厚。”
話音一落,夫子不禁微笑起來,這話答得多有心啊,師恩厚,身為他的老師也跟著長臉了。
“什麼薄?”
“人情薄,”
“什麼肥?”
“春雨肥。”
“什麼瘦?”
“嚴霜瘦,嚴霜一來萬物凋殘”。
夫子的臉跟剛才完全不是一個效果,李虔惜答一句,他臉上的笑意就濃一分,到了最後,活像開了一朵大個的喇叭花,整張臉都笑開了。
“好,好,太好了。”夫子頻頻點頭不止,大讚他答得合自己心意。跟不學無術的凌子楓一比,他就是學生的楷模。
此時凌子楓真是欲哭無淚了,昨天三皇子說那樣的話,她就應該想到李虔惜沒出什麼好主意。她在一旁瞪著李虔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早就勸過自己不能相信他,但她的腦袋活像是長在**上,上個茅廁就全都忘的乾淨了,也活該被人家耍啊。
文傾瀾瞥了她一眼,臉上表情冷漠,果然如昨日所言,裝的好似與她素不相識。他心中暗自氣惱,這不長記性的傢伙,不讓她吃點虧是記不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