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樂輝盈很多話到了嘴邊硬是嚥了進去,大哥精明強幹怎麼會做出這種荒唐行徑來,這讓父母顏面何存?
“好了,這事兒你別管了。”樂文翰已經平復了怒氣,“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這些時候住到別院去。”
“是。”樂輝盈微微一福,一向都不會違逆父母的意願,只要父母說什麼,都會遵從父母的意願去做,爹孃不會害她,方才那圓潤飽滿的大字已經深深印在心裡,看來自己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只有做好了自己將來才能遂了自己的心願。
樂文翰看著女兒的身影若有所思,這丫頭的心思還是沒改,真的是把他掛在心裡片刻不忘,只是一道上諭上面的字跡就能讓女兒面紅耳赤,看來少不得要讓女兒走這條路,既然女兒有這個心思,總是要遂了女兒的心思。
“老爺。”樂夫人進了書房:“已經沒法子改變了?”
樂文翰搖頭:“煌煌聖諭,誰也無法改變。再說任何人都能看出來,田家是在皇帝面前說了不少話的,皇帝既然要袒護田家我就不能再在皇帝面前多說。不過是讓樂輝懿娶個媳婦而已,好不好的酒這麼看著吧。將來要是不好,乾脆就用七出之條掃地出門算了。”
樂夫人停了半響:“說他們有了夫妻之實,還暗結珠胎,這要真是這麼著我也認了,可要是別人家的孩子怎麼著也不能讓我們家來背黑鍋啊。”
“哼,你寶貝兒子說是他的,我能說不是,難不成這件事我也知道?要是我都知道,豈不是縱容他做出這樣子傷風敗俗的事情來!”樂文翰扣著桌案:“要不是他的,他能子啊皇帝面前搶著答應?這要是被言官揪了出來,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放?”
樂夫人無奈:“我真是怕了田俐那丫頭,簡直就是小子脫了影的。說話行事無不是驚世駭俗,朕要道了家裡只怕真是貽笑大方。倘或真的是跟別人有了不軌之事,我們全家都要跟著丟臉,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一定要娶回這麼個媳婦兒。”
“不管他了。”樂文翰擺手,想起方才女兒的神情,“姍兒這些時候還是跟從前一樣?每日在家都做些什麼,我很是擔心這孩子。”
“姍兒這麼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夫人都覺得自己的夫君是不是操心太多,兒子叫人擔心倒是應該,小女兒乖巧懂事,謹守閨閣,還要人操心就說不去了。
樂文翰揹著手:“女兒的心思只有我們這做父母的最是清楚不過,她的終身大事落在誰身上而是我們能夠預料得到的,很多人都說,空著的後位是在等著姍兒。
這些人說的都沒錯,確實是在等著姍兒長大,朕有這段夫妻緣分,是不能憑照你我一己之力就能阻斷得了的。何況姍兒每日所學的東西無不是為了他,女兒的心思早就是我們都知道的了。”作為母親哪有不知道女兒心思的道理,只是別人家無非是要嫁個門當戶對的美少年,偏偏自家女兒,要嫁的那個人卻不是尋常人敢想的,或者別人會認為自己女兒要攀上帝國最高的那根高枝,自家能夠攀龍附鳳光耀門楣。
生男勿喜女勿悲,君今看女作門楣。自己生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又豈是別人家能夠比得上的,在別人看來何等榮耀,只是這樣的兒女讓自己擔心的卻也是別人家想不到的事情。
“順其自然的好,做父母的都算是無能為力了。”樂文翰撫上妻子肩頭:“不管什麼事都有我,你身子不好還是別操心了。”
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妻子臉上泛起一絲略帶苦澀的笑意:“似乎很久以來都是你一人在面對所有的事情,我真是不忍心讓你一人來挑著擔子。既然是輝懿願意娶她,又何必一定要把他們趕出家門,父母是半輩子,夫妻確實一輩子,找一個什麼樣的妻子陪他走完一生,他知道的,就彆強求了。”
“再說吧。”不想當面拒絕妻子,當初要不是田家在戰場不肯施以援手只怕唯一的胞弟樂文燦也不是慘死疆場,不想讓外敵以為朝中文武相爭,所以這件事一直隱忍不發,可是兒子居然看上他們家的女兒,這件事說什麼也不能當做沒有發生。
田將軍家不在乎將來女兒國門會受到什麼樣的冷遇,最後什麼樣還需等著瞧。
田俐自從知道皇帝親下諭旨讓自己和樂輝懿完婚以來,沒有翌日不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至少在她看來,樂輝懿說什麼也不會承認跟自己有了什麼不軌之事,也不會承認腹中孩子是他的。可是,他全都應承下來,也不管別人怎麼說他或是還有什麼樣的流言蜚語在等著他,就承認事情是他所謂,這人要不就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毛病或者也是說想拿自己怎麼樣只是不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