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指指空了的茶盞,瞬間便有一盞獅峰龍井放到手邊。抿了一口:“換一杯,今年雨水多了,味就淡了。”
“臣妾這兒還有一些白牡丹,不知皇上用不用。”這筒白牡丹的茶乃是去年的珍品,是父親給自己留著的。
“嗯。”白牡丹是出名的貢茶,就是在自己跟前也是為數不多的珍品。
出去了一會兒,待進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一個精緻的白玉茶壺和兩個小巧的茶杯放在托盤裡,隔得這麼遠就能看清白玉茶壺
裡幾朵猶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一樣的茶葉在裡面沉浮。
一股奇異的幽香隨著茶湯的倒出,充溢在整間書房裡。渾若羊脂的茶杯裡盛著清澈的茶湯,啜飲了一口。頓時齒頰留香,回味悠長:“嗯 ,還是這個好。”
“皇上覺得好,就把餘下的讓趙希帶過去。也好伺候皇上日常飲用。”
“不必,就放在這兒。“放下茶杯:“省得放在那邊白糟蹋了。”
抿嘴一笑:“放在臣妾這兒也是白糟蹋,臣妾不配喝這個。“
“你都不配,誰配?”手裡沒停,這些時候多是些與慶壽有關的摺子。偶爾兩件駭人聽聞的摺子卻是和她家有關,只是兩個人再為這件事 吵鬧實在是沒意思了。
“自然有配的。”復又給他斟了一杯:“臣妾告退,只怕焱兒醒了。”
“有乳孃嬤嬤看著,依祖制過些時候就要離開你這兒了。”
“妤琛這麼大了,不是還在貴妃身邊?”早就想好應對了:“再說,哪個妃嬪撫養皇太子?”
手裡的筆蘸了蘸墨:“朕撫養,行了吧。”
“不要。”樂暉盈很果斷地說道:“皇上日夜都忙,不敢再讓焱兒去分皇上的心。”
正好批完了摺子,看她有些發急便擱了筆。盈盈一握的纖腰在眼前掠過,龍瑄炙伸手環了過去:“過了二更了。”
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她,所有的慾望都隨著靈活的手指四處遊移。就勢把她壓倒在書案邊的貴妃榻上:“你好香。”
這句話讓樂暉盈一下想起那股欲嘔的龍涎香,好在他換了衣裳。是自己熟悉的味道,要不絕對不許他碰自己一下。扭過頭不看他,這個 人總是這樣。想起來就過來放一把火,等火燒起來了就沒了蹤影。
“想不想我?”細密的吻佈滿了她細膩的肩頭:“總是這樣子,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這時候皇上還是不要說這些話的好。”瞪了他一眼,扯過一邊的薄毯把自己遮住。就這樣把自己露在外邊,好像冷的不是他就不必擔心受 涼。
“那你要我說什麼?”點了點她的朱唇:“說想你,信不信?“
聽見這話,頓時裹起毯子轉過身去不打算理他。他的手一徑伸到薄毯下,緊握住胸前的柔軟細細摩挲著。樂暉盈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有 意學著兒子的樣子含住豔麗的胸珠,炙熱的手掌在胴體上下輕輕移動。
不自覺地,朱唇裡溢位一絲嬌軟的呻吟。龍瑄炙摟緊了她,把她抱起來放到寬敞的繡榻上:“看來是你想我了,對不對?”一面說一面扳 過她的臉:“這些時候不見,我也想你的。”話未完,已經壓在了嬌軀之上。
更鼓打過了四更,樂暉盈早已是雙目炯炯。被他折騰了好幾次,走了困頭怎麼也睡不熟。背對著他,不去看那張在夢裡常見的臉。明明 近在咫尺,心早已隔得天涯遠了,都不知為何每次見了他都會變得異常尖利。他怎麼會去喜歡徐沁那樣的女人,你哪怕多寵貴妃或是烏雅
柳心我都不會惱你,只要一想到你上過徐沁的床再到我這兒來,就是一種莫名的噁心。
如是想著,轉過身給他蓋好被子。再過不多功夫就要起身了,忍不住伸手撫摸他堅毅的面龐。
你不會饒過我們家的,什麼謀逆都是假的。只有一件事,功高蓋主以至於讓你不得不警惕一二。只是你想過沒有,父親只是把你當做他 最為得意的門生在看待。他把你的江山看得跟他自己的一樣重要,有人要奪你的江山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父親。每隔一段時日收到父親的
手啟,筆力固然蒼勁了許多,只是再也找不到先前的氣定神閒。你每日忙碌,而父親身為首輔也是絲毫輕鬆不起來。
在家的時候就常見父親書房裡的燭火徹夜不熄,偌大年紀的人是禁不起操勞的。說是父親為了我憂心,何嘗不是為了你?你說打斷骨頭
連著筋,真正與你連著筋真的是我家。我父兄驕縱些是有的。這也不過是首輔家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