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和皇上沒幹系。”這張臉近在咫尺,只是心底早已把他劃到另外一邊去了。他從來就不會為某一個女子停駐。貴妃有身孕的時候,自己擅寵專房。自己有了身孕,他身邊何曾少過鶯鶯燕燕。原來把心交託給這樣一個人,結局竟然如此淒涼。
“不許這樣跟我說話。”想要像從前一樣壓著她說話幾乎不可能,這麼大個肚子裡面還有個臭小子。只是爬起來在上面盯著她:“你給我記住,你的一切都和我有關係。”
樂暉盈笑起來,這種笑看起來就顯得做作不堪:“這話皇上自己信嗎?”
龍瑄炙的臉沉下來,人也跟著躺下來:“你是從一道道朝門抬進來的正宮皇后,所有的一切註定和那些女人不一樣。”
“這皇后任何人都能做,不用偏偏是我。”避諱已經談不上了,註定的結局不過是來早與來遲:“只是皇上心底可曾想過,女人都是無辜的。從前母后是,日後還有人也是。”嘆了口氣:“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說完便不再說話,緩緩合上雙目平靜睡去。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龍瑄炙腦海中不住迴旋這句話,不知不覺也沉沉睡去
正文 第二章 獨承恩寵 44 上
趙初拿著一卷書進了西暖閣,也不知道帝后兩個人是怎麼說好了。反正皇后是沒有再不理人,只是看上去對人對事都顯得淡淡的。甚至帶了疏離人的樣子在裡面,說話做事總顯得有些莫名的冷漠。不過那天小公主的洗三倒是親自去了,還往洗三盆裡加了不少小孩子的玩意兒。舒貴妃看皇后的眼神都帶著敵意,皇后依舊是一臉安靜祥和的笑容。
那種場合,一向最喜歡抓尖要強的的徐充容還是那樣不住往皇帝身邊蹭。皇上也是一臉笑容對這種事情甘之若飴,皇后沒什麼反應。呆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了西暖閣,慢慢看她的書寫她的字。那裡的一切都跟她沒什麼關係,她還是喜歡自己過自己這種平靜的生活。
“咦,這東西怎麼從來都沒見過。這是什麼?”榛遐從軟榻上拿起一塊有些陌生的織料:“莫顏,你見過麼?”
“什麼呀?”莫顏接過去看了看:“咱們這兒什麼時候用過這麼粗糙的東西。”
趙初一看卻大驚失色:“這是哪兒來的?怎麼放在娘娘寢宮裡頭?!”
兩人同時嚇呆了:“趙初,這是什麼?”
“這個應該是由敬事房帶著接生嬤嬤一起收走的東西,看這質地這麼簇新像是永壽宮的東西。”趙初反覆打量著。
“怎麼,這東西不好?”他的神色這麼鄭重,一定有緣故。
“有什麼不好我不知道,只是像咱們娘娘這時候寢殿裡絕對不該有這樣的東西。這是宮裡絕大的忌諱,是誰拿來的?”趙初再次確認了一遍:“這一定是貴妃臨盆用過的血房裡的東西。”
“那怎麼辦,拿去燒掉吧?”莫顏有些手腳發寒了,昨天有不少人跟著去過永壽宮會不會是誰不知道帶過來的。
“不會是人帶來的。”榛遐努力回憶了一把:“一定是有人故意拿來的。”
“誰這麼壞心思。娘娘素日待人是極好地。”趙初垂著頭想了想:“先送到敬事房趙忠公公那兒,一定要記檔。然後請娘娘到萬歲爺那邊住兩天,這邊寢殿要讓欽天監請來和尚唸經驅邪以後才可以住人。”
“怎麼去和娘娘說,這些時候娘娘都是住在這邊地。冒冒然說這個。娘娘一定生疑。”莫顏看看榛遐。兩人均不想被劃到皇帝那邊。上次被皇帝叫人拘住不許靠近,她沒有多疑就算是不錯了。
“就跟娘娘直說,娘娘也不會怪罪。”趙初看著莫顏:“咱們有些大意了,讓人鑽了這麼大個空子。幸虧發現得早。要是遲上一兩日出了紕漏,誰也擔待不起。”
“嗯。”兩人點頭,這時候樂暉盈正在後面院子裡看書乘涼倒是一個好機會。兩人把東西交給趙初,淨了手換過衣裳才去後院。
“昨兒誰來過?”放下手裡地書,樂暉盈淡淡問道。
“嫻妃跟昭儀充容都來過。”榛遐看了她一眼,有點不高興。
“哦,那就把東西交給敬事房。再去和趙玉說一聲,叫清雪來挪屋子。”手邊的參湯溫度剛好,便淺淺喝了一口:“這件事慢慢再說,不許再出紕漏。”
龍瑄炙午後回宮就看見窗下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意外:想通了還是再跟自己鬧一次?總是這麼鬧下去她的身子可吃不消,而且那張嘴是越來越厲害。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以前總覺得這個小丫頭不過是被樂文翰父子寵壞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