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十九弟卻什麼都沒說,只是開始長久地待在畫意樓中作畫。
如果不是作畫,他就不用現在面對一具屍體,可他卻不能遷怒於那位無辜的竇姑娘,這一切並不是那位姑娘的錯,可作為兄長也決不允許十九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一定要查清楚原因。
“侯爺放心,這本就是慕容的職責,不過更多的要勞煩竇姑娘了。”
“侯爺和慕容大人客氣了,十九公子雖然只與我有過兩面之緣,可在子涵的心中,他也是個不錯的朋友,子涵自然會幫助慕容大人查明死因。”竇子涵的表情雖然閃過一抹憂傷,可面上的表情卻一片沉靜,人家都說,做醫生的看多了生老病死,情感已經變的很淡漠了,尤其是竇子涵這種性格的人更是如此。一個優秀的法醫要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化,否則,時間一長,有些人承受不了工作的壓力,精神也會崩潰的。
對裴十九公子的死,竇子涵有過很大的震驚,和一些憂傷,可感情的深度也只能到這個份上了,現在她的職業本能已經回來了,她必須要查清楚裴十九公子的死因,這也是她現在唯一能為這位曾經愛慕過自己的男子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我們上樓看看吧,十九弟既然是從樓上摔下來的,我們先去樓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方。”定國夫人這時站在自家夫君旁邊提醒道,雖然她也看出自家夫君和竇子涵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可又能怎麼樣呢?這世上,總會有一些人,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離開。
“好。”慕容月點頭,檢視現場這是每個辦案人員的本能。
“你們幾個,將整個畫意樓好好搜搜。”裴大將軍準備上樓前,突然停下步子,對身後的幾個裴家的護衛道。
“是,侯爺。”這些人領命,四下散開,開始搜尋起來。
竇子涵知道,裴大將軍是要確認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陌生的可疑的人曾經出現在這畫意樓範圍內,導致了裴十九公子的死亡。
當下,裴大將軍夫妻身邊的一些心腹下人留在樓下,他們四人向畫意樓的樓上而去。樓梯是木製的,在咯吱咯吱的聲音中他們上了樓。
這畫意樓的三樓,弄的的確很適合作畫,由於有了幾分高度,在這中空的亭子裡,也涼風習習,感覺很是愜意,可惜現在這幾人的心情怎麼都愜意不起來。
亭子的中間有一張大的畫桌,上面擺著筆墨紙硯,還有各種繪畫的顏料,想必,先前裴十九公子就在此處作畫的。
他們一行人都很有默契地先來到了這張畫桌前,畫桌是那種貴族之家很常見的畫桌,竇子涵記得,崔家給小豆芽菜配備的書桌大概也就這個樣子,只是裴十九公子的這張更加的寬大一些。
畫桌上剩餘的紙張是幾張白紙,上面並沒有作畫的痕跡。
可既然是來樓上作畫的,怎麼會沒有畫呢?竇子涵他們遊目四顧,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凝住了,因為,就在這畫亭的西邊,掛著一張作好的畫,畫上有一名女子,應該是一位很年輕很美麗的女子吧,這是在場眾人第一眼看到這幅畫時產生的想法。
可所有的人都無法透過這張畫看到畫中人的模樣,因為這畫中人本就只是一個背影,只畫了一個背影,並不是正面畫像,大概這背影實在畫的太妙了,竟然讓人有一個感覺,這背影要比正面還引人遐思。
當人們看到畫中這樣的背影時,心中竟然會產生一種渴望,渴望這畫中人這時轉過身來,快點轉過身來,轉過身來,讓自己看一眼,由此可見,畫畫之人的畫工的確不凡,那麼,這畫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裴十九公子畫的?
因為只是個背影,誰也不知道這畫中的女子到底是誰?雖然,竇子涵看到這幅畫時,眼神晃了一下,她覺得這畫像上的衣裙,雖然只是背後,可這式樣,顏色,包括這女子腰間的佩飾都有些眼熟,很像自己七夕廟會穿的那件衣裙。
可這種猜測只是猜測,她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隨口說出來。
當然,對他們幾人來說,這幅畫所掛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們的目測沒有錯的話,這幅畫旁邊的欄杆位置,好像就是裴十九公子掉落的位置。
慕容月自然第一個上前到了欄杆處,並向下看去,這欄杆正對的地方果然是裴十九公子衰落的地方,雖然裴十九公子已經被抬回了自己院子中,可地上還遺留著不曾處理的血漬,已經發黑了,並且還引來了一些蒼蠅和蚊子在上面打轉。
慕容月用手使勁地搖了搖面前的欄杆,欄杆並沒有壞,那就說明,不是欄杆壞了,才讓裴十九公子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