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是被民婦所逼,不得已才幫助民婦殺人的。”
“聽你所言,你與林中並非夫妻?”沒有一位婦人是如此稱呼自己夫君的,韓知府總覺得這位林夫人提到林掌櫃的口氣並非與普通夫妻那般親密,處處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與客氣。
“回大人的話嗎,林中與民婦的確只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林夫人的神色還是沒有任何意外,平靜如斯。
“如果十三年前的那個故事是真的,莫非,林氏,你——就是當年的哪個新娘?”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竇子涵突然開口。
林夫人聞言,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猛地抬起頭來,但又很快低下了頭道:“不錯,民婦真是當年那個大難不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新娘。”
“這麼說來,那天晚上,的確是你經過我的窗前,進了哪個死去的女人房中,嚇死了她?”
“不錯,那個賤婢,當年我先救她命在先,後來又收留她在後,甚至將她當做最要好的姐妹,卻沒想到,她竟有那等惡毒的心腸,不但覬覦我的嫁妝,還勾結賊人欺辱與我,毀我容貌,這麼多年,我一直活著,就是有朝一日,親手殺了她!”
林夫人滿腹的恨意,那些塵封在心底的往事這一次一下子都漫上了心頭。都是她識人不清,引狼入室,當年,很少出家門的她,家中孃親病重,不得不出門去上香,結果路遇被債主逼債要賣掉的那個賤婢,她一時心軟,買下了那個賤婢。
那個賤婢跟她進了府後,表面乖巧,處處討好與她,將她在短短一個多月就哄得言聽計從,甚至還萌生了自己出嫁之後,將來共侍一夫的心思,甚至連自家孃親說的話都不聽,偏聽偏信,與那賤婢同吃同睡。
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對方早就布好的局,她永遠都忘不了在出嫁途中,那賤婢的同夥是如何殺了迎親的夫君,以及所有迎親與送親的人員。
更忘不了那個賤婢同夥猙獰的嘴臉,毀去她的清白後,卻貪戀她的美色,要收她做小,結果引發了那賤婢的妒意,生生用刀子將她的臉上割得面部全非,並將一些腐蝕性很強的藥粉灑在傷口上,讓那傷口永遠也無法癒合,變成了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那個賤婢的同夥發現之後,與那賤婢動起手來,才讓本可以逃脫的林中尋了一個機會,帶著她逃跑。
誰知逃跑的過程還是驚動了那個賤婢與她的同夥,將她與林中追殺掉下了山崖,才揀了一條命,又遇到山下砍柴的山民,這才活了下來。
活下來之後,她從來就沒忘記過當日所發生的事情,一定要為報仇,可惜,她行走不便,後來又得知那兩人害死她之後,後來又闖入自家洗劫一空,將爹孃以及一干家人活生生地燒死在府中。
自己的夫家蘇家更因為夫君的身死,兩位老人家相繼而亡,如此血侯仇,如果她不得報,九泉之下,如何去見爹孃以及那位只見過幾面無辜慘死的夫君,還有那些無辜的下人們。
這麼多年來,她無時不關注那賤婢與同夥的行蹤,可惜茫茫人海,如同大海撈針,可這個機會終於在幾天前被她等到了。
林中,在那日迎親之前,她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來自她未來夫家的下人,可他卻救了她的命,還連累他斷了腿,後來的這麼多年,也是他一直在默默地照顧她們母女的生活。更將小竹視如己出,加倍疼愛。
當年她身上的傷好了之後,卻發現被那賤婢的同夥欺辱之後,竟然有了身孕,恨不得想法設法除了這個孽種,最後,還是他的勸解,讓她放下了對孩子的仇恨,只是因為服食的藥物太多,導致女兒從一出生就看不到這個世界。
更為了幫她報仇,留心那對狗男女的行蹤,特意買了她身上當日所帶的幾樣貴重飾品,開了這家客棧,她感激他,又怎麼忍心讓他為她頂罪呢?
那晚的前一晚,當她親眼看到那一對仇人之後,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殺了他們,可還是在林中的勸解之下等了一天,安排後所有的細節,當天晚上才開始自己的計劃。
她先是在靠近天字三號附近的一件房中彈琴,琴聲引得那男女二人心慌,因為那首琴曲本就是她所做,這世上除了她,無人會彈,這點那個賤婢也是知道的,所以,才那般驚慌。
後來,她又讓小路子特意送了茶水進了那兩人房中,才那茶水中特意投了重金購買的啞藥以及手軟痠麻的藥,藥效一個時辰後才會發作,那兩人做賊心虛,聽到琴聲,在房中無法安睡,小路子又事先在房中留下紙條,引那賤婢的同夥下樓。
那賤婢的同夥下樓之後,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