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其安份勢孤。
洪謙又登酈玉堂之門,說其約束親戚,一番作派下來,到珍哥降生之後,果有了回報。蘇先生、酈玉堂來,並不稀奇,兩侯府與洪謙有些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是尋常。梁宿、丁瑋親來,便有些不能說的意味了。
洪謙也不戳破,先謝諸人來賀他家弄璋之喜,邀諸人就坐,自家相陪,只管說些家長裡短。因霽南侯府來人,朱珏乃朱沛嗣子,這身份與九哥實有異曲同工之妙。見了蘇先生,忙上前問好——他雖蔭入國子監,卻投了石渠書院做了蘇先生的學生。
及宴,朱珏侍立於朱震之側而非朱雷之畔,梁宿便贊這孩子“眼裡心裡明白”,丁瑋笑道:“這是自然,禮不可亂。”
談笑間,幾人已將立場表明,卻是甚露骨的話兒也不曾說。蘇先生酒酣處,拉著洪謙的手兒道:“我總看不透你,看你做事像要滑手,卻每每守著良心,只盼你始終如一。你今也有兒子了,得空時,告訴程翁一聲兒才好。”
洪謙肅容道:“金哥尚幼,待他再長些兒,必要他親還江州去祭一祭祖、修一修墳——我既允叫他從母姓,縱心裡一般疼愛,也不敢忘他是承旁人家嗣的。程家在那處還有一門親戚,這些年承蒙照看,也不可拋到腦後。否則,何以立足?”
梁宿、丁瑋做官做得成了精的人兒,看他這樣兒也放心。洪謙已上了牆了,他的名聲頗佳,雖是外戚,卻也是清流,進便是周公、退便是王莽,雖權位不及姬、王二人,意思總是差不多的,他總須愛惜羽毛。這樣一個人,又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