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弟妹叫嬸嬸,管大嫂叫姆姆。這裡這樣稱呼,是顯親近的意思。
'2'做這件事情的是大名鼎鼎的趙飛燕,她因為跳舞,吃了傳說中的肌息丸,生不了孩子,於是就假裝懷孕,要從宮外弄一個男嬰回來,結果……捂得太緊,孩子死了。她只好說流產了=囗=!
'3'後宮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神馬奇葩的事情都能發生。比如,魏忠賢找人給懷孕的皇后按摩,把張皇后的兒子流掉了。能跟客氏一起,把懷孕的宮妃關起來活活渴死,真是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出的。
☆、89表妹
所謂雲從龍、風從虎,這世間但凡大聖大賢、真命天子降世;必有不同凡人之處;這等不凡;非特指出生之時;多半自降臨母腹;便有了徵兆。譬如“天命玄鳥,降而生商”被生下來的契,又譬如“見大人跡而履踐之”後叫姜嫄生下來的后稷,再或者其母“夢與神遇”生下來的劉邦,至於薄姬夢龍盤衣裾而生漢文;王美人夢吞日而生漢武。諸如此類,總教人覺著這些個明君;個個都不是他爹的親兒子。
只除了大禹;禹帝他是他爹生的,果然開創了“父傳子,家天下”。
這些個人,生的時候非有紅光沖天、眾人皆來救火而室內人不覺,不能說是有大人物要降生。直至唐太宗還要“出生時二龍戲珠於館外”。漢光武生無異徵,便覺自己不足,必要信個讖緯之學,緯與經相對,實不是個有甚光彩的學問。
誰叫民間愛信這個呢?縱然是能說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陳勝吳廣,起事前也需有隻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大魚,平白叫人往肚子裡了塞張帛書。又要委屈了吳廣裝一回狐狸。
休要盤根問底,總之太子妃之夢,實是安了許多人的心。又叫許多人息了心思,便連那現居在延慶殿的官家,心頭也不由著慌,暗想:難道真個是天命所歸?然他還真個有些兒不死心,好歹做了這些年官家,雖叫後宮管著、叫大臣諫著,竟顯不出甚氣度來,卻也有絲兒剛性。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雖因一場病,不敢如先時般臨幸宮人了,卻還存一絲希望,盼著能有個兒子生出來。
官家有心事,於太子妃懷孕之事並不如何欣喜若狂,然他又素來膽小,又遣使賜了東宮許多物件。九哥與玉姐接了,好生將這“天使”送走。兩個對著擺了正殿滿地的珍奇物件兒,都是失笑。官家與的這些個皆是內庫中的好物,也有安胎藥材、也有祈福吉物,至如綢緞珠寶亦是不少。
玉姐道:“這般周全。”九哥心說,必不是官家自己選的。兩人命將御賜之物悉收歸入庫,也不怎用它。九哥笑道:“你縱用不服這些個,可有旁的想要的,吃的玩的,我聽他們說,還要常聽些個雅樂,席不正不坐,目不視邪色,不聽淫聲……”
他這般笑,真個傻到家,偏生自家還不覺,玉姐也不覺,與他笑做一處:“你背書哩,背得這般周全。也就是宮裡,才這般講究,出去你看看,哪家這般周到的?不也養出好孩子來了?依著我,少作些事兒,安安靜靜的才好。”
九哥此時,是她怎生說便怎樣是好,還要說:“大姐說的是。”又說:“這孩子生來便有吉兆,必是有福的。”那和尚道士胡謅吉兆的時候他也在當場,此時卻好似宮外愚夫愚婦般信了個實在,真個當自家孩子是上天所賜,必有禎祥。恨不得得閒兒便圍著玉姐打轉兒。
玉姐也不於此時提醒他,只說:“你且慢樂,後頭妹子百日,你笑得太過了,仔細有小人道你興災樂禍哩。”
九哥依舊是笑:“我出了門兒,自然不這樣。”又問玉姐,百日當送甚樣禮物,叫玉姐休累心,他去準備。玉姐道:“這哪用你操心來?百日不過那幾樣物事,我都備下了,皆是金銀份量十足的,誰個也挑不出理兒來。”九哥道:“兩宮娘娘怕也沒心情挑理了罷?”
玉姐頭回聽他說出這等話來,先時九哥埋怨陳氏,只說她們“禍國”,今日這番話,卻是帶上了些兒“私怨”了。不由肚裡暗笑。這樣兒也挺好,既有了私怨,便有了煙火之氣。玉姐雖師從蘇先生,骨子裡流的還是洪謙的血。平日遇著個方正君子,尚可欺之以方,若是家中有這麼個人物,真個能憋屈死。
設或有一日,兩宮忽而安份了,卻只拿她、她兒子練手,九哥因著禮法要叫她忍耐,她非叫這個人真個死上一回不可!眼下這樣兒,便挺好。果然這人吶,有了自己的骨血,便與先前不一樣了,官家如是,九哥亦如是。便是她自己,亦是如此。
是以便愈發不解,何以官家先時對孝愍太子之薨如此無動於衷?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