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去讀書了。”玉姐才打發珍哥往東宮裡去。
不悟卻又前後腳來了。
玉姐看這和尚,雖上了年紀,鬚眉畢花白,卻依舊清癯俊雅,披一件僧袍,掛一串念珠,手拎著菩提子的珠串兒——如今越發過得滋潤了。不悟漸也與玉姐相熟,見禮畢,玉姐請他坐下,他也不客氣,謝座之後卻說:“外間雲永嘉侯審案,審著個棘手的案子,娘娘可知?”
玉姐道:“不過是些個車軲轆話罷了,南蠻子、小戶人家、女人當家、贅婿……這些年,我聽得耳朵都要生起繭來,早不當回事了。我自家不覺得有甚,縱他們說,又有如何?他自己就先沒趣兒了。雖語帶惡意,說的卻是實情,由他們去罷。”
不悟雙掌拿什,宣一聲佛號,卻說:“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雲: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玉姐笑而不語,心道,我才沒那般好性兒哩!口上卻不多言,只問不悟:“方丈真個要將慈渡寺交出去?”不悟正色道:“慈渡寺本非老衲私產,如今老衲又久居京中不能主持寺廟,不若讓賢。”玉姐道:“大師不回江州,想是在要大相國寺掛單久住了,卻是便宜了我。”不悟笑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不空與他商議許久,以宮中慣通道人,恐不悟一旦離去,帝后二人復又因循舊缺,佛門反要叫道門壓制。雖清靜真人為人極明事理,卻依舊不是同道中人,設若清靜一朝羽化,道門中人有何舉措尚未可知。是以不空苦留不悟,乃至欲以大相國寺住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