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坐了,也不多言聲兒。頭回見面,言多必失。月姐說話多些,我還拉她衣裳哩。”秀英反覆來問,玉姐想而又想,道:“還問讀過哪些書,會做針線否。咱這城裡有甚好吃好玩的地方,有甚樣鋪子,又天氣如何。哦!他家四姐兒問扈家、曾家幾個姐姐曾算過賬否。”
秀英愈發斷定府君娘子連番見人必有故事,然則玉姐尚小,府君家幾個哥兒長者十餘歲,扈家、曾家年紀相仿,見玉姐難道只是陪襯?秀英心裡又不平起來。然一思玉姐要說人家,心中便慌亂——實是捨不得。她斷不敢真想玉姐能嫁與這宗室人家的,一時覺是高攀,一時又覺自家閨女樣樣好,也不必怕了誰。
玉姐尚不到年紀,怎猜得到秀英心中所想?只暗自嘀咕:“倒好似在考較人。”秀英忙追問:“怎般說?”玉姐道:“我一時也說不分明,她們說話,不那麼輕省哩。”秀英心亂道:“那你說話便也小心著些兒,長些心眼兒。”玉姐笑道:“這個我是不缺的。”叫秀英反手打了一下。玉姐笑跑回房,留秀英閒坐犯愁,金哥睡醒,咿呀伸手要抱,秀英抱著他也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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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怪秀英心不在焉,她正該擔心玉姐。間隔趙家娘子林氏病重,她孃家母親來看她,正說著玉姐。林氏道:“我心裡想訂下玉姐,餘者不說,她爹孃皆不是軟弱人,為他家閨女,也要看顧我文郎。我去後,官人尚不到三十歲,家裡怎會叫他鰥居?由來有了後孃有後爹,後來的人再養個兒女,文郎越發甚都沒有了。”
說得她娘也垂淚:“你且安心養病,怕甚?你兄弟還在哩,怎會不看顧外甥?”
林氏道:“我怕他們胡亂與我文郎配個娘子,人說妻賢夫少禍,再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