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卿的身體一震,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起來。
對於小曼許多無理的要求,宋文卿都可以無條件的答應,唯獨這條,他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對小曼的感情,那是完完全全的男女之愛,而不是兄妹之義。
許久,宋文卿才緩緩道:“小曼,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我想做你的丈夫,而不是你的大哥。”
“丈夫和大哥,有什區別?”小曼質問道。
“丈夫是丈夫,大哥是大哥,這是兩種不同的感情。”
“我覺得,最大的區別是,丈夫可以隨意在床上欺負我,而大哥會保護我一生一世,不受別人的欺負!”
酒後,吐真言3
“小曼,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夫妻之間的親密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唉……你還小,你不懂,等你懂了,你會明白,那是一種愛,一種幸福,一種完全擁有彼此的幸福!”
“誰說我不懂的!我早就被男人欺負過了!”小曼紅著眼眶,大聲吼道。
這句話,如尖刀般,直直插入宋文卿的心臟,讓他頓時痛不欲生,靈魂和腦子裡一片空白!
等宋文卿回過神來,心中只有一句話在迴盪:“我早就被男人欺負過了!”。
作為男人,他真的無法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已被人玷汙!
見宋文卿沉默不語,小曼知道,他在乎了!
男人都這樣,恨不得他是女人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一旦知道女人早就失身,他們便會落荒而逃,忘記那些曾今的山盟海誓。
一張處女膜,在男人眼裡,比金子還值錢!
“你走吧,忘了我,我配不上你。”小曼的話很絕情,語氣很冷。
宋文卿的腦子裡亂哄哄的,反反覆覆都是小曼與別的男人上床的畫面。
一時間,他真的很難接受這一切,瀟灑的說:沒關係,我不在乎。
可面對小曼,宋文卿知道,他放不下她,捨不得她,離不開她。
怎麼辦?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許久,宋文卿站起來,道:“小曼,昨晚你宿醉一夜,今天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趕路。”
說完,宋文卿蹌蹌踉踉地朝房門走去,彷彿在風雨中飄蕩的輕舟一樣。
終於,他的手碰到了門上,拉開房門,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楓。
“秦兄,早啊。”宋文卿低聲道。
“文兄,早。”秦楓客氣地回禮道。
宋文卿轉身關上房門,失魂落魄地朝自己屋走去。
“其實,天涯何處無芳草,文兄,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秦楓的聲音,在宋文卿的身後響起。
宋文卿停下腳步,驀然回首,嘴角微微抽起,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秦楓,你不明白,當愛到深處,有些人,是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忘不了。也許,這就是刻骨銘心。”
酒後,吐真言4
在那一刻,秦楓被宋文卿眼中的情義打動。
平日裡玩世不恭的他,竟然開口勸道:“文卿,有情總被無情傷,情感這東西,對於男人來說,能放下,還是放下的好。”
一束陽光穿過迴廊的屋簷,灑在秦楓和宋文卿之間,彷彿一道天然的屏障,把兩個男人分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裡。
望著地上的陽光,宋文卿淡淡一笑,道:“你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秦楓沉默不語,望向那院中的風景。
樹上紅色楓葉,徐徐落下。
門上風鈴隨風飄蕩,彷彿用天籟之音低唱著人間的愛恨情仇。
那天之後,宋文卿和小曼之間出現了一道隔閡。
兩人相見時,很是尷尬。
因此,小曼也多許多,一個人到處瞎逛的機會,只是心裡,難免會有些失落,難免會有些惆悵。
月亮國國都月亮城的主街,很熱鬧。
馬蹄聲、車輪聲、歡笑聲,在秋風中盪漾。
姑娘們打扮得跟花蝴蝶一樣,在人群中不斷穿梭,引來男人們的駐足觀賞,然後,回眸一笑,為那個鍾情的男子,扔下自己手中的絲帕。
小曼笑了,她總算明白了丟手絹這個遊戲的深意。
原來,含蓄的古代女子,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思,故意把手帕這種貼身物件扔給自己心儀的男子,讓他們可以尋芳而至。
多麼有意思的一件事啊,當現代人改用餐巾紙之後,愛情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