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裡,忙碌的鳥兒,蟲兒,都忘記鳴叫,沉醉在一片詩情畫意之中。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盡折腰!
飛塵霧繞,非誠勿擾5
這時,一片黃色楓葉幽幽從樹上飄落,帶著人間的榮華,歲月的滄桑,生命的唏噓,落到了小曼腳邊。
她正準備彎下腰去撿那片黃色楓葉,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你是誰?”
小曼轉身抬頭望去,一名藍衣美女,正站在遠處的楓樹下。
對方比小曼先感覺到有人,證明她的武功等級比小曼高。
武尊級上面便是化境(黃、玄、地、天),莫非,她就是眾人口中的柯靜蘭?
柯靜蘭盈盈走來,冷眼打量著小曼,道:“你是誰,為何跟著我?”
小曼失笑了,這路不是柯靜蘭開的,這林子不是她家的。憑什麼她柯靜蘭可以來,我張小曼就不能來呢?
不過,轉念一想,以自己現在的裝扮,不合適與那小女人多哆嗦。
於是,小曼憨憨一笑,道:“這位姑娘,老朽閒來無事四處瞎逛,沒想到驚擾了姑娘的雅興,實在是抱歉之極。”
柯靜蘭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地道:“諒你也不敢故意跟著我,這次就算了,以後別到處亂走。”
小曼無言了,對於月湖山莊來說,她和柯靜蘭都是客人。
可柯靜蘭的表現,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古語說的對,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不對,好像她自己也是女人。
看來,這句話得改改,為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
至於張小曼,那自然是指點江山的大女子。
柯靜蘭在小曼面前停下腳步,冷冷地提醒她道:“你怎麼還不走啊?”
小曼急忙抬起頭,道:“姑娘,老朽這就走,這就走。”
這一抬頭,小曼多少有些吃驚,驚訝於柯靜蘭的美貌。
一雙如水晶般的美目,一抹淡淡的娥眉,一身清冷的氣質,好一個冷豔的女子。
望著小曼臉上痴痴的表情,柯靜蘭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再次提醒她道:“老人家,你好走了。”
小曼趕緊收攝心智,作揖告辭,消失在楓樹林裡。
飛塵霧繞,非誠勿擾6
望著小曼遠去的背影,柯靜蘭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黃色楓葉,把它緊緊地貼在胸口,讓它與自己的心一起跳動。
三年了,自從三年前,在楓樹林裡與凌雲宮主人驚鴻一瞥,她就忘不了這個迷一樣的男人。
高大的背影,飄逸的長髮,亦正亦邪的微笑,深邃的眼眸,還有那張神秘的銀色面具。
以前,柯靜蘭一直覺得面具是一樣很難看的東西。
可自從見到他之後,她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她甚至覺得,那張銀色面具正是他臉上最精彩的東西。
三年了,她在腦海裡,反覆幻想,在紙上,反覆繪製,他的模樣。可,每次都差一點,每次都覺得應該更帥更迷人。
柯靜蘭舉起手中的黃色楓葉,捏著下面柄,不斷快速轉動。
葉子的形象模糊起來,一團金黃的迷霧出現在柯靜蘭手中。
黃金迷霧中,她又見到了那片楓樹林,又見到了風吹起他座駕四周的紗幔,又見到了在眾美女環繞下的他——那個無比英俊又神秘莫測的男人。
只是正邪不同道,她們可能在一起嗎?
楓葉落下,柯靜蘭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墜子,邁開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進【落霞山莊】臨時租借的大院,一名家奴就迎上來道:“小姐,老爺叫您去正廳。”
柯靜蘭怔了怔,轉身朝正廳走去。
跨過門檻時,父親柯亞正在品茶,只見他悠然地閉上眼睛,並沒有抬頭看她。
柯靜蘭摸不清父親的意圖,沒有先開口,而是挑了張椅子坐下。
正廳裡寂靜如水,唯有外面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過了一會兒,柯靜蘭不覺納悶起來,父親這算什麼意思?把她叫來,一句話不說,一句話不問,難道只是讓她來陪著他呆坐嗎?
柯亞驟然睜開眼睛,道:“女兒啊,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先問我,可沒想到,你還真沉得住氣。”
“父親大人在上,女兒又怎麼敢隨便亂問呢,您想說什麼,吩咐女兒一聲便可。”柯靜蘭十分乖巧地回答。
飛塵霧繞,非誠勿擾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