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籠罩在灰色的氣場之中……
不論心志再如何堅定的男人,涉及到這個問題,總是無法正視和坦然的。他整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睛依舊緊緊的看著魚音,緊張而頹敗,甚至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我不在意!(二)
我不在意!(二)
魚音突然就明白了。
玲瓏能將蕭冷灌醉,能從他的嘴裡套出那些話來,並不是玲瓏有多厲害,而是他們故意的。
是季餘故意要讓她知道這些,再讓她選擇……
就像那一夜的酒後真言,他是真的動了心思要讓她重新選擇。可是,這樣的答案,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的,於是乎,才轉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子。
只為了讓她知道,他不能,讓她放棄他。
這個人,明明可以將整個東沙島一個島的生死存亡背覆在身上,卻懦弱到不敢將話直白的說出口。
不,他不是懦弱。魚音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整個人幾乎融入黑夜中的男人,心酸的幾乎要落下淚下。
他不是懦弱,如果懦弱,他不會讓蕭冷輾轉的告訴她,也不會在這裡等著她,更不會吐出那千斤重的一個“恩”字,不會承認這一切……
魚音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了。連平時一碰到這人便會有的那些莫名的衝動也消失不見。
安慰他?這種事只怕是他根本不想要聽到的吧,每一句安慰都可能一再的戳的他的心千瘡百孔。
可除了安慰又能說什麼呢?
終於,在她作了許多種預設之後,她終於開口。
“我不在意。”
呃,魚音在將這在心裡千盤百旋的話說出來之後,再次懷疑自己其實腦子抽了。這話其實可能還不如衝動之下,脫口而出的話更好。
可既然說了,她便只能繼續說下去。只是,等她再要開口,繼續說時,卻愕然的發現,她深思了那麼久,其實只想了這麼一句,說完了便沒有了,話是再也接不下去了。
所以待她反應過來時,便只能呆呆的看著他。
季餘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在那一瞬間,他身上的千斤重山好像突然就消失了,陰沉鬱卒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陽光,是輕鬆。
我不在意!(三)
我不在意!(三)
可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又變得沉重。
在那個“恩”字後,他也終於動了動,人慢慢的向著魚音靠了一步,慢慢的抬手,極為緩慢而小心翼翼的將手搭在魚音的肩上。
“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他啞著嗓子開口。
魚音微微抬頭,對上季餘的眼睛,輕輕應著,“知道。”
下一秒,季餘雙手輕輕的拉著她的肩膀,將她拉進他的懷裡,非 常(炫…書…網)非 常(炫…書…網)用力的摟著。
魚音微微的皺著眉,她的臉被壓在季餘的懷裡,並不會覺得不舒服,可是,季餘的精神在非 常(炫…書…網)快速的變動著,他的心情很混亂,而她看不透。
其實她還想說,如果他真的在意的話,其實還是可以考慮醫治的。
當然了,前題是他的“東西”還在,可是這種話,她卻是問不出口,但是,只要東西還在,她就可以想辦法……
但現在,很顯然並不是談論這個的時機。
只是,她不談論,季餘卻突然開啟了話匣。
只有兩個人的深夜,一個剛經歷過情緒的劇烈的波動,到此時還未平歇。
心中壓抑了太久的悲痛,終於到了一個臨界點,不得不爆發,不得不傾訴……於是,便聽季餘摟著她,以極輕極輕的聲音慢慢吐露著那不為人知的過往。
“父王死的那一天,我和孃親被皇帝以名目接到宮裡……皇帝當著我的面,將我娘給凌辱……我娘在哭,在叫。我好害怕……”摟著她的雙臂在收緊,抱著她的人在顫抖。
她知道,他很痛,他的心痛,他是真的害怕,哪怕如今已過去了十年,惡夢依舊沒有結束,他還在害怕,在自責,在痛苦……
“我拿玉馬砸昏了皇帝,要我娘跟我一起逃。可是我娘不逃,她用匕首切了皇帝的下身,又自殺在當場……”
我不在意!(四)
我不在意!(四)
“我娘在臨死的時候,她將我託負給宮裡的一個太監。那太監送我出宮,卻接到父王遇害的訊息。皇帝沒死掉,因為宮裡沒有我的屍體,他開始派人追殺我……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