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我可以進來嗎?”是藍君涵。
“你進來吧。”凌飛揚讓憐香扶她坐起來。
藍君涵掀起簾子,跳上馬車。
“以後你就別叫我孟公子了,你也知道我是凌飛揚,就叫我飛揚吧。我呢就稱你一聲大哥,大家是朋友,也別見外。”
飛揚?藍君涵沒叫出口,臉卻沒由來地紅到耳根子去了。這麼親暱的叫一個姑娘家是不是不妥?不過一看她這粗枝大葉的,哪裡有姑娘家的樣子?也罷,既然她都不介意,他也就接受了。
“你找我有事?”
“我來看看你的病情。還發燒嗎?”
“沒有了,你的藥還真是靈,出了一身汗已經好了很多。雲見怎麼樣?”
“他外傷較重,又引起內傷,五臟六腑也均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喝了藥已經睡了。他恐怕無法趕路。”
凌飛揚點點頭。看來還要耽擱些時日,那瓊央城那邊是不是要先送個信去?萬一那人等久了不放心出來找她可不好。但好像行不通。既然暗月門監視了他們,那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監視著他們?待在這裡安全嗎?咦?等一下,還有一件事很可疑!
“哎,你記不記得我們打張牧那時,暗月門去襲擊幻冥山莊?今天暗月門又出現在天鷹寨,很明顯我們的一舉一動她們都知道!”
藍君涵點頭,道:“嗯,我和澈也發現近日有人盯著南樓。暗月門和極皇教經上次一戰,矛盾加深,這明爭暗鬥的事日漸增多。但千魂和‘夜’都是聰明人,他們野心勃勃,勢力也大。現在我們四樓都還比較安靜,但是,寒水樓最後很可能會倒向極皇教,華胥樓又不成氣候,而我們和墜星樓都較強硬,暗中已經聯合,你們孟家莊卻孤立無援,一旦他們行動,我們都很危險。”
凌飛揚一拳打在車板上,憤怒地道:“哼!我早看出殷雲扇那隻白斬雞不是什麼好貨色!孟家莊交友甚廣,分鏢局也遍佈全國,他們是不敢妄動的。孟勁很豪爽,若你們有誠意,他會好你們聯合。況且,上回在接風宴後極皇教公然派人殺進莊內,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巴不得早點兒幹掉他們!”說到這裡,凌飛揚不禁想起接風宴上的那一支箭,看來那三個俘虜沒有說謊,這其中另有文章,她都差點兒忘了這事。
“那便好。現在澈走了,我們不宜在這裡久留,應儘快上路。在瓊央城有南樓的一個分樓,量他們不敢明著來襲。”
凌飛揚嘆了口氣,道:“不知白菲菲怎麼想的。她的話我不盡相信,我不信她會不知道我是女的。她說看上我之類的話,恐怕是想混淆視聽,真正的目的卻另有其他。而且,我擔心這個是‘夜’安排的。”凌飛揚換了個姿勢,弓起腿,手隨意地搭在上面,又說:“藍大哥,我現在擔心有人會那我的身份做文章。萬一他們以這一點為由打擊孟家莊,恐怕那就是混戰的開始。”
藍君涵聽著也皺起眉頭。他倒不擔心會變成一片混沌江湖,他只怕到時大家拿她當藉口,陷害她,到時首先受到傷害的就會是她,而這是他萬萬不能任其發生的事。
凌飛揚嘆了口氣,哎~來這裡之後嘆氣的次數多了好多了呢!真是麻煩啊!萬一真有那麼一天,她倒是有一個辦法,但不一定行得通,別人信不信她可沒多大把握啊!哎,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初到瓊央
只在山間休息了一夜,他們便又上路了。雲見傷勢太重,只能同凌飛揚一起坐馬車。
說來也怪,本就是小感冒,又有藍君涵在,凌飛揚的病卻總是反反覆覆,昨夜還好了些,今早便又嚴重了。她靠在車上,全身無力,腦袋又昏昏沉沉,難受極了。
“飛揚,我看你病的不輕,要不要叫藍樓主進來?”雲見擔憂地問。
“不用了。現在憐香在外面,這裡就我們兩個,聊聊吧。你擅長什麼?”
“易容。不是我自吹,我的易容術可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雲見兩眼放光地說。
“哦?我聽說過易容術,這麼說你也能模仿他人的聲音咯?”
“那當然!”雲見毫不客氣地用凌飛揚作答。
凌飛揚眼前一亮,果真是個人才!她開始打起小算盤,道:“哪,我也算是救過你吧,你欠我人情,日後我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你可不準推搪!”
“這是當然,而且我在山寨便允諾過你的!我總覺得你不簡單,是不是在搞什麼陰謀?”雲見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
“你答應保密我就說。”
“好!那你說。”雲見